何苦撑着不愿咽气?若不是如此惦念,你我二人又岂会再见?岂能听见前辈此刻的涓涓教诲?”
比不要脸是吗,我奉陪。
见这一届的厚土宝经之主不动如山,条理清晰,不慌不忙的反问,将他的私心抖落出来,不仅杀人还诛心。
草书大字有苦难言,心道:我指的可不是这个。
见他不回话,秦沐双眼微眯,轻声道:“俗话说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前辈这等高人,定不会有意为难一个我十多岁的丫头。”
“其实想来,我与前辈一见如故,端的是高山流水,知音难寻。前辈不妨挑些可以明说的,个中真假由秦沐自个儿琢磨,晚辈只是不欢喜全盘被蒙在鼓里。”
草书大字饶是一肚子坏水,也不禁无语,单看这丫头轻拿轻放,就知压根没打算“割袍断义”。
这一趟估摸着也就是表个态,提个醒,警告一下,本姑娘都知道,别太过分。
这份“功夫”也不晓得哪里学的。
“别瞎琢磨了,暂时没有用得着用你的地方。”
秦沐瘪嘴,布局还嫌我修为低呢,不过…这厮的话,信个三分就好。
殊不知草书大字硬气背后的真委屈,他耗费这数百年积攒起来的灵气,一股脑儿嚯嚯在这丫头身上了。
可谓眼疾手快,果断下注,谁还不是个赌狗呢?
可……这TM真是有苦难言,哑巴吃黄连,亏到奶奶家了。
听听,听听她口中提的那些名讳,那么多,竟然没一个与这货产生因果,这叫什么事儿!!!
这两周,比她那妖兽更难熬、更惴惴不安的是自个儿!
眼见这厮话里话外得了好处,可这好处是啥,自个儿毫不清楚,还得忍受这货的兴师问罪,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子都说了,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你造吗?
草书大字很想扯着喉咙大吼一声:放他娘的狗屁,你看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可他不能,这岁月太过漫长,他本一日一日的念着,后来每十年一数,再后来,每百年一数,他的年少轻狂,玩世不恭,统统葬在了过去。
时间没什么好的,唯一教会他的不过是——等待二字。
话说回来,他对这货的遭遇还是有些些好奇的,在以往的三百多例修士中,莫不是都成功连上了因果之线,只有这货……
即便是这货太难缠,“他们”也不会任由自个儿做无用功啊,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集体“抵制”了这货?
秦沐不知这位“前辈”的心路历程,她只觉得这步子跨的太大,牵扯到怪异的“修真文明”。
她现在“正事儿”已经够多了,先不提如何回地球,单是自个儿身世、圆环及亲生父母、还有秦正之仇、那石碑之灵小心……
思及此,秦沐颇有些意兴阑珊,天…天将降大任于某也。
少女蓦地一拍脑袋,好似拍去桩桩件件“无奈事”。
她斜瞥了眼草书大字,长眉轻挑,忽笑道:“前辈不愧高人,是秦沐唐突了,既然前辈不愿开口,那秦某便不叨扰了,告辞。”
随即转身挥了挥手,“我本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还有近在眼前的“有间客栈”一事,都要尽快着手,不能再等了。
那草书大字却像是定住一般,昔年,他曾有位兄长,也常将此语挂在嘴边,一则是劝勉他自己,二则是劝勉自个儿,莫要太过执着。
可惜自己堪不透,枉费兄长一番苦心。
是以,在秦沐离开的一瞬间,草书大字忽动,他身形飘渺,骤然消散又忽然聚拢。
下一息,秦沐面前赫然书着一行潦草至极的大字:
“只限一个,问完滚蛋。”
秦沐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得下一句立马跟上:
“对了,接下来一年内我都不想听见某人的哓哓不休。”
第197章 问完滚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