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山支得意挺起胸膛，“我当然做完了！”
“重新再做一遍。”
山支：“？？？”
*
尹秋语不想面对蓝楚漓，成日待在白云观，在殷岐的照看下，尹秋语一身的伤没几日便痊愈了。
这日，她破解了殷岐布下的几个机关，走到檐下，看见殷岐正在摆弄棋局。
他好像特别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
尹秋语趴在床沿上问他：“殷前辈，你为什么不让山支跟你对弈？”
殷岐捻着棋子，淡声道：“我以棋破劫，山支不懂。”
尹秋语了然，想必他在推演自己的宿命之劫。
推演过程劳心劳力，她怕殷岐困宥于此，从旁抽出了一张纸团成一团，“啪”的扔在他棋盘上。
殷岐愕然一瞬，那张纸冒出白烟，变成小雪人笨拙起舞。
尹秋语在幻境这方面学艺不精，一直到现在还就只能变出点小玩意儿，这雪人跳着跳着还断胳膊断腿。
她正想着辩解为自己挽回尊严，就见殷岐盯着雪人，倏尔轻笑起来。他本是个敦默持重的人，这一笑，眉目间的冷清立刻消弭，风神俊秀的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
尹秋语撑着下巴，欢快地说：“君笑转星眸，月华羞，捧金瓯。殷前辈，你就该多笑笑，别总板着脸。”
瞧把山支那孩子给吓得，只知道埋头做课业。
殷岐抬手丢了一颗棋子，那小纸人的手脚瞬间恢复原样。他寂静片晌，默默取出一张符?，在掌心揉碎。
然后，白云观便下起了雪。
尹秋语甚喜，拽过山支一起打雪仗。
殷岐侧过头，隔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望着尹秋语。只见那女子青衣层叠，一双精致的小脚裸落在外。他视线上移，女子笑容肆意张扬，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明亮。
尹秋语到了练功瓶颈，内力迟迟不涨，正好趁着机会向殷岐讨教，殷岐有问必答，她自觉找到了提升内力的方法。
一连多日，白云观都在下雪。
雪花簌簌飘洒，万籁俱静，整个白云观银装素裹。
尹秋语伸手，接住一片沁凉的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成水渍。
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殷岐。
“殷前辈，你说为什么会有人能见死不救？”虽然尹秋语不再执着于容沐青的生死，但还是放不下蓝楚漓见死不救这件事。
殷岐知道尹秋语说的是容沐青这件事，容沐青刚死时，尹秋语来到白云观的前几日，经常一个人偷偷哭泣。她虽然藏得很好，每天看着都是笑脸艳艳，可殷岐知道，她还是放不下的。
“蓝楚漓为人执拗，他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殷岐淡淡道。
“不得已的苦衷？”尹秋语重复着殷岐的话，在心里细细回味。
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蓝楚漓早知容沐青会死，却冷眼旁观，怎么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药是蓝楚漓下的，他还想将容沐青做成傀儡，怎么会有苦衷。
尹秋语苦笑着不再出声。
第87章 苦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