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沫,并未饮下。
海语徽自斟自饮,连下数杯,叹息道:
“欧阳飞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碰过我身子的男人。”
她突然停下来,举杯看向凌锋,自嘲道:
“但我不是他唯一的女人。我付出了全部的青春和情感,却只收获了背叛。我恨他!”
凌锋并未说话,他对海语徽做过调查,但这些都是表象。
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女人的情感世界。
不想了解,也害怕了解。
怕心动,更怕心软。
海语徽连饮数杯,似乎早已忘了今晚的初衷,突然埋怨道:
“你混蛋,你真的不会聊天……你的绅士风度去哪了……苏景萱说你是毒舌,真是没冤枉你。”
凌锋看着已经失态的海语徽,依旧没有答话。
不知从何时起,他发觉自己有一种奇怪的能力,三言两语就能戳到对方的痛点,让其情绪失控,或愤怒,或悲伤。
苏景萱如此,赵明川如此,海语徽也是如此。
凌锋看着狂饮不止的海语徽,皱眉劝道:
“语徽,够了,这酒四十多度。”
海语徽晃了晃空酒瓶,笑道:
“你是心疼酒,还是心疼我。”
她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再次取下一瓶烈酒,回到座位,笑道:
“我被欧阳飞云伤透了心,真的恨他。我感觉身边的男人都和他一样,让我作呕,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另类的……”
海语徽左手托着下巴,看向凌锋,媚眼如丝。
抿了一口酒,又突然合上眼睑,似乎在品味酒的浓烈,又似乎在回味初见的恬淡,呢喃道:
“挺帅的,他的脸上时而有阳光的笑容,时而有阴沉的冰冷,他的眸中时而狡黠,时而忧郁。似乎在刻意接近你,却总是保持着距离。”
她再次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凌锋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种男人最可怕。最狠莫过于绝情,最毒无过于诛心。”
海语徽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仰头靠在椅子上,放声笑道:
“让他诛好了。心都给他了……有痛感,总比麻木的好。”
凌锋还想再劝,手机铃声响了。
秦天磊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打来救场电话。
凌锋看着对面两个空荡的酒瓶,接通电话,轻声说道:
“磊子,今晚不用了。早点休息吧。”
随后站起,决定先安顿好海语徽。
凌锋搀扶她起身,却被女人一把推开。
海语徽跌跌撞撞地走向酒柜,企图再开一瓶酒。
凌锋上前阻止她,再度被推开。
海语徽用手指戳了一下男人的脸庞,转身端起之前滑向凌锋的那杯酒,企图一饮而尽。
凌锋剑眉紧锁,心头一软,左手抓住女人的雪腕,右手抢过她手中的烈酒,自己一饮而尽,一种灼烧感冲向脑门。
借着酒劲,他扳过海语徽的肩膀,沉声道:
“语徽,这种男人,你应该远离他。”
海语徽醉眼朦胧,靠在男人的胸膛,格格格地痴笑着。
凌锋叹了口气,将海语徽轻轻抱起,走向卧室。
女人双颊绯红,依偎在凌锋怀中,柔软纤细的玉指划过男人的脸庞,划过耳际,划过脖颈,最后揪住心口。
她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不会被男人伤害两次……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他……”
又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梦呓道:
“我的心里全是他,没有退路了,如果……如果他也伤害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小,直至彻底虚化。
但男人的脸色却越来越深沉,直至彻底冰冷。
第89章 海语徽的梦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