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怎样的人？”
陆文轩看着凌锋，沉思片刻，郑重地说道：
“你是一个好人。”
凌锋剑眉微皱，苦笑道：
“如果你是一个女人，我会扇你。”
凌锋知道陆文轩有一种朴素的是非观，带着一种报恩的感情，从他口中，很难得到客观公正的分析和评价。
凌锋吩咐道：
“一个三明治，一杯咖啡，谢谢。”
陆文轩下了车，走进路边的咖啡馆。
凌锋回到办公室，已经下午三点。
他对手头的工作突然丧失兴趣，关闭了oa系统，那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如同一个难解的化学方程式，让他如鲠在喉。
犹豫片刻，他拨通了苏景萱的座机，要求她上楼面谈。
相对于朋友，对手的分析往往更具参考性，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强加了许多标签，凌锋突然很想听听，这个骂他神经质和变态，次数最多的人，会给出一个怎样的人格评价。
苏景萱并未空手而来，手中的文件夹中，有一份文件需要凌锋签字。
凌锋一边浏览文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苏景萱，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景萱无从知道凌锋的墓地历险，只是上午刚和他大吵一架，余怒未消，板着脸没有接话。
凌锋低头看文件，换个角度问道：
“面试中，常常会有一些刁钻的问题，打个比方，你如何评价你的上司？”
苏景萱身姿笔挺，冷冷地盯着凌锋，依旧沉默不语。
凌锋抬起头，疑惑道：
“你是拒绝回答？还是沉默抗议？”
苏景萱反问道：
“凌董这个问题，是出于公务？还是出于私事？”
凌锋皱眉问道：
“有区别吗？”
苏景萱冷笑道：
“我记得凌董曾经亲口训斥，你和我只有公务，没有私事。”
凌锋双手交叉，靠在椅子上，不悦道：
“作为你的上级，如果我命令你必须回答呢？”
苏景萱微微耸肩，一副无可奈何地模样，调侃道：
“我可以对你做出评价，只是要分公务，还是私事。”
“如果公务呢？”
苏景萱杏眸狡黠，讥讽道：
“有些人真虚伪，就爱听恭维话。”
凌锋剑眉微皱，改口问道：
“如果出于私事呢？”
苏景萱故意叹息道：
“有些男人就是犯贱，诚心诚意地找骂。”
凌锋大失所望，瞪了苏景萱一眼，沉声道：
“和你说话真费劲，滚！”
苏景萱并未离开，反问道：
“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在乎外界的评价，你今天受打击了？”
凌锋置身在考究的办公室，脑海中却回放着墓地的血腥画面，烟雨中，吴天雄的头颅被子弹穿过。
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痛，命令道：
“请你马上离开。”
苏景萱收回文件夹，转身走出办公室。
凌锋取出药盒，反锁房门，随后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昏睡。
第206章 自我认知的双重困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