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区到清河村要一个多小时，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而蒋涵杉头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我终于敢光明正大的看他了。
他的睫毛很长，像个小女孩。
现在的他，好像又是幼年时期认识的那个蒋涵杉。
他好看的眉眼，依旧那般勾魂夺魄。
车子飞快向前，清河村已经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我的思绪也随着飞得老远。
我想起了我们的初遇，还有那些和这里有关人和事。
我们的故事很长，要从四岁说起。
我四岁的时候，我爸爸在市里做生意，说做生意其实就是搞副食品批发。
我妈妈就是全职的家庭主妇。
记忆里，他们的婚姻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他们很少吵架，家里的气氛也很和谐。
他们说离婚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少想法，那时的我也并不知道离婚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爸爸抱着从民政局回家，而妈妈却再也没有回来。
她在办证大厅里，摸了摸我的脸，泪就出来了。
我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也不懂她为何哭。
她红着眼睛说：“小羡，乖乖听话，妈妈会回来接你的。”
我牢牢的记着她的话，等了一天又一天，可是始终没有等到她。
爸爸收拾了一大箱的我的衣服零食。
他说：“小羡，走上车。”
我无比欣喜，以为是去见妈妈。
车子颠簸了一天，没有见到妈妈，看到的是乡下的奶奶。
这里是爸爸以前的家，我零星来过几次。
奶奶是个凶悍泼辣的女人，我特别怕她。
我坐在车上，手拉着手柄死死不肯撒手。
最后，是爸爸生拉硬拽把我弄下的车。
坐在堂屋里的小木凳上，我头都不敢抬一下。
爸爸点了根烟四处转悠。
这里也曾经是爸爸的家，以前逢年过节，我们还是会回来住上几天。
房子四面都有，正房，面楼，厢房，厢楼，在农村很常见。
中间是个小院，院子一角还栽着花草。
家里就奶奶一个人，爷爷已经去世很多年，姑姑也已经出嫁。
爸爸在家里转悠完，就跑到大门口转悠，他和路过的人在交谈，他爽朗的笑声传进家里。
爸爸不在我身边，我就独自坐在小凳子上，很拘谨害怕，我总觉奶奶看我的眼神就像那哪吒传奇里的石姬娘娘。
还好，爸爸逛了一会就回来了。
他从一个黑色的皮夹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的钞票递给奶奶。
他说：“妈，小羡就交给你了，城里生意忙，我顾不上她，跟着我，风吹日晒的，只会受苦。”
奶奶看到钱，马上眉开眼笑，嘴都合不拢了。
“交给我吧，不会饿着她。”
爸爸走的时候，我抱着他的腿，哭得稀里哗啦。
奶奶过来拉我，我张嘴就咬她。
她把手缩回去，用嘴呼气吹着被咬的位置，对爸爸就是一顿训。
“你看看，你看看，平时不好教育，现在无法无天了，连我都敢咬了！”
她伸起手，就要打我。
爸爸护着我，“小孩子嘛，别和她较真。”
两人拉扯了半天，还是把我和爸爸分开。
他启动车子，我就跟着后面追。
那时是冬天，村里的路还没有修，车子一过，尘土飞扬。
我就在漫天的灰尘里，边跑边哭，“爸爸，等等我，爸爸，你别不要我呀。”
我跑了好大一段路，跑不动了，就用袖口擦眼泪，看着车子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
第2章 你也没人要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