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依然炙热,光亮透过茂密的枝叶落到地上,暮连雪此时正踩在那片区域。
她笑意吟吟盯着林乐遥,“急躁,太急躁了。”
林乐遥问道,“他们人呢?”
她来到院子里,却什么也没看见,明明之前的消息说几人被她挂在树上,可她来到这里,除了树,什么也没看到。
暮连雪走到阴凉处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她状似不轻易般说道,“昨夜倒真是睡了个好觉,安安静静,一夜好梦。”
“……我问你他们人呢?”
“什么人?”她突然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缓缓说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昨天夜里偷偷潜入我房间手拿冷刃凶神恶煞的那几个黑衣人吧?”
“是,”林乐遥抱着一丝希望,试探性的问道,“你把他们处理了?”
暮连雪道,“他们在后院吃饭呢。”
“吃饭?”林乐遥惊呼一声,立刻跳脚,“他们要杀你,你怎么还给他们吃饭?不该早早解决了以泄忧愤才是吗?”
“我就说你太急躁了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有力气被我吊在那里啊?”
林乐遥感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甚至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
总觉得奇奇怪怪。
而且感觉暮连雪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她扯东扯西,就是不说到正题上。
若不是怕暮连雪将此事扬出去,她才不会巴巴的来跑这一趟。
若是知道她身边有那么强的一个护卫,她说什么也不会草草安排了几个人就敢贸然行动,活活给人抓到了把柄,磨的她这心里像是快要火山喷发一样。
她忍不了了,索性挑明了说,“暮连雪,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条件,你开口吧。”
暮连雪低垂下眼眸,模样认真的像是真的在欣赏自己的手,“能有什么条件,你也够可怜的,父亲虚伪,母亲被关押,母女俩十几年见不到一面,也没人教养,难免误入歧途。”
林乐遥额角突突的跳,“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敢可怜我,你见都没见过你母亲,从小被父亲迁居竹屋,你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可怜别人呢?”
“我娘亲她有一身好本领,虽不在教内,但指不定在哪儿逍遥肆意,我起码还能保留一丝幻想,一丝没人戳的破的美好幻想,而你跟我不同,教主与你母亲,结发为夫妻,可好日子却没过多久,教主地位稳固,便寻个由头将你母亲发落了,那个时候,你两三岁,还记得你母亲的模样吗?日日遇到好玩的事,是否缺少一个可以分享的人?夜夜噩梦惊醒,是否希望能有母亲陪伴安慰?”
“暮连雪——”
林乐遥气的不行,“我在跟你好好谈条件,你平白提我母亲的事做什么?”
暮连雪嘴角噙着笑意,“我听说你母亲是温婉恬静的女子,生下你姐姐的时候,也曾亲手为其缝制薄袍,到了你这里,事事堆积,便疏忽许多,手里连个母亲给的像样的东西都没有……说到这里,我手里倒是有娘亲留给我的一块羊脂玉,一直视若珍宝,小心爱惜……”
“羊脂玉?我怎么不知道你手里还有你母亲的东西?”
“你未必事事都能知道呀,”暮连雪瞥了眼她已然气血翻滚的模样,继续慢悠悠开口道,“不说这个了,雷武神大会将至,我听说本次头筹可得一株珍稀药材,我是要为之努努力的,本来就睡得香,吃了这药,应当能睡的更香吧?”
“谁有空陪你闲聊天,你既然没别的事,本小姐就先行告辞,你自己慢慢在这里伤春怀秋吧,本小姐要回去好好补个觉……”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想到暮连雪说她本就睡的香,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舌头。
她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带着侍女甩袖离去。
……
一出了长霜院,林乐遥这熊熊燃烧的暴躁之火便再也忍不住,连走路的声音都重了几分,“没条件,没条件,难不成只是想叫本小姐来她这里受辱的?平日谁敢在本小姐面前提母亲的事?现在她这一张嘴全说了,偏生本小姐,除了忍忍,又别无他法。”
侍女眼珠突然动了动,提议道,“三小姐,若想出了这口气,不若就在雷武神大会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夺了她想要的东西,这觉,谁能睡得更香,还尚未可知呢。”
林乐遥停下步子,“她想惹我动怒,她想压我一头,还拿母亲的事强行可怜我,她一个娘死了的……谁会比她更可怜呢?”
她眼神有股狠厉闪过,“既然用此事惹我不痛快,那我便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药材能有多珍稀,得与不得,左不过是半日的不痛快,若换一样东西……必能叫她刻骨铭心!”
……
林庭奉听了林乐遥的话,微微一愣,随即拒绝道,“
第8章 想凑近看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