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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纪嘉住处,那处院子的名字,这事纪嘉后来才知道,不止人娘们唧唧的,就连住处的名字也是。
赵二虎和徐彪在前开路,纪嘉和宋歌并排往雅苑走去。
路上,手里持剑的宋歌又说:“你这王府真够破的,还不如我家!”
瞧宋歌左右乱看,纪嘉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我死乞白赖地非要拽你来?”
“我又不是为了见你,我是为了见齐师!”
宋歌有自己的理由,纪嘉就是个不靠谱的,查案还是要靠齐师。
小丫头青雀跟在最后,心里酸酸的。
看得出来,王爷真的很喜欢跟这位郡主说话。
……
雅苑偏厅,二人吵吵闹闹进来,瞧见齐师才罢嘴。
面具下的齐师盯着宋歌看了许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良久才开口:“见过郡主!”
宋歌迟疑,附身道:“见过齐师。”
齐师还是那样,在承天殿有股儒雅之风,声音也好听,不太粗。
纪嘉径直走向主位,一屁股坐了下来,抓耳挠腮地说道:“齐师,这人说与本王一起查案?不是说宋间会与本王一起吗?派个丫头是何意?”
纪嘉戏称宋歌为丫头,而且是个蛮横无礼,不见外的丫头。
齐师在场,宋歌不好直接发作出来,只恶狠狠地再瞪了纪嘉一眼。
“宋国师年纪大了,不宜出门,便派了门下高徒出来与王爷一道查案。”齐师解释道。
今日术阁,宋间表明来意。
一是宋歌与纪嘉的婚约,二来便是要宋歌代替他和纪嘉一起查案,顺便培养一下二人的感情。
“哦……”纪嘉应了一声,心里不是滋味。
想来最近这个狗皮膏药是甩不掉了。
“齐师,我师父年龄大了,不宜来回奔波,案子就交给我,我定会全力以赴。”宋歌拍拍胸脯,肯定道。
“郡主先坐,不急。”齐师摊开袖子,谦卑有礼,让宋歌先坐。
待宋歌坐下,齐师起身,从怀里掏出两份卷宗,一份给了纪嘉,一份给了宋歌,然后负手,开始长篇大论:“承天殿有祟,自纪王身上出,百人得见,纪王脱不了干系。术师赵暝,宋间联手捉祟,宋间抢先一步,用百宝袋捉住祟,禀报皇帝时,祟在百宝袋中自爆,无从查出祟出自何处,但有一点敢肯定的是:这祟从附在他人身上转移到了纪王身上,而那人在冠礼一日与纪王有过接触。”
纪嘉听罢,端起下巴,好生回想了一阵,而后缓缓盘算:“昨日与本王接触的人,第一,纪王府的几人,第二,来迎接本王进宫的宦官,第三,礼部的一些人,最后便是在殿上与本王寒暄的纪氏耆老。”
昨日纪嘉接触的人还真不少,少说也有小一百来号人,特别是那些纪氏耆老,冠礼结束在承天殿寒暄的时候,恨不得都凑上前把纪嘉浑身上下摸个遍。
“郡主可有何话说?”齐师话锋一转,看向宋歌。
宋歌没想到齐师这么快,就会问自己对此事的看法,难道齐师想要借此考验自己一番?
宋歌深吸一口气,表明自己的看法:“纪王府的人可以排除,齐师乃术阁弟子,纪王府的人应该是清白的。宦官从出宫接纪王再回宫的这段路上,极有可能被祟附上身,但祟发作的时间在冠礼后,宦官也不太可能。礼部昨日陪着纪王一日,若是祟从他们身上转移到纪王身上,为何选了那么一段敏感的时间?百官都在场,这个我就不敢多言了,但总之礼部的嫌疑也不太大。最后就是纪氏耆老,我昨日也在场,纪王的身份确实有点……从耆老附身转移到纪王身上,目前看嫌疑最大!”
纪王大殿上有祟在身!
明眼人一看就会得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一是纪王跟当年的一人极像,与祟有勾结!
二是有人借纪王冠礼,陷害纪王。
第二种可能性极大,既然有人陷害,那么就得选择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
刚巧不巧,冠礼快结束的时候,百官在场,耆老在场,皇帝也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是最合适不过的时间了。
宋歌的见解,齐师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比较满意。
看来那老术师宋间没有骗人,宋歌不但术师天赋上上乘,就连这脑子,分析能力也是上上乘,做一王妃绰绰有余。
“不对!”纪嘉突然站起来,反驳道。
二人一同看向纪嘉,想看看这位当事人有什么独特见解。
纪嘉凝眉,英俊的脸庞露出疑惑:“耆老想要陷害本王,动机是什么?”
“这事说起来也是纪氏家事,耆老会冒着皇族出事的风险而要陷害我一小辈?他们德高望重,完全可以私底下向皇帝禀告,再抓本王审问即可!”
“而且,说话的那位耆老在乎的仅仅是,我纪嘉是否为皇室血脉?跟祟有没有纠缠可只字未提。”
“太子纪睿!”齐师嘴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
太子纪睿!
宋歌听齐师这么一说,她忽然想起来了,昨日纪嘉昏迷后,是太子一直揪住祟与纪嘉的关系不放。
而太子的表现,纪嘉并不知,若是知道,他怕也要一口咬定此事,太子脱不了干系,而且嫌疑很大。
第016章 太子有嫌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