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至少他还卡在黄历二十三局，平棋局。
……
……
长青坊，二道街。
早有刑部挎刀捕快将方之敬的宅子团团围住。
纪嘉和刑部郎中王政手执缉捕文书，像土匪一样冲进方之敬的家里。
可一进府，二人就觉察到不对劲儿，这府里过于安静了些。
礼部尚书家门口，竟没看门小厮，连个招待客人的门房都没有，前院里也空无一人，就连洒水扫地的佣人也没瞧见一个。
“大人，后院有发现！”一名捕快快步前来禀告。
纪嘉和王政急急忙忙地赶往后院。
推开门。
只瞧穿着不一，样貌不一，性别不一的几十人直挺挺，整整齐齐地躺在院子的空地上。
上前查看，一个个都怒目圆睁，嘴边有黑渍，没一个能喘气的了。
杀人灭口！
这是纪嘉的第一反应。
“大人，屋里有新发现！”
纪嘉连忙穿过院子，踏上台阶，走进屋子里。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
一具尸体吊在房梁上，纹丝不动。
那人面对着门口，闭眼安详地死去。
“方之敬……”纪嘉险些没有站稳，靠在门上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
礼部尚书方之敬悬梁死了！
王政紧跟其后，他望了一眼上吊的方之敬后，在屋里其他地方仔细查看了起来。
而纪嘉的眼神还停留在方之敬身上，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就死了？
巨大的冲击感让纪嘉有点恶寒，脑后生出一股逼人的凉意。
他也仅仅是个十八岁的人，刚刚成年，哪见过这么多人一日死去……
而且还有一人就在他面前，双脚悬空，不足一丈。
“殿下，有封遗书。”王政不知何时又来到纪嘉身边，递上去一张纸。
上面写了半拉，落款是方之敬。
纪嘉双手颤抖地接过遗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内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纪嘉什么也没记住。
稍微镇定心神，猛的吸了一口气，纪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不能害怕，不能慌张…
这个世界，你只有依靠自己，也只能依靠自己……纪嘉不断地提醒自己。
墨早已干了，字体规整，不像是被人胁迫写的，而是早就准备好的。
大致意思是：
三年前，南疆安氏找到我，要我找机会杀死四皇子纪嘉，一年前，南疆安氏派过来一个术师，并带了一只祟过来在府中将养，期间一直我没有找到机会接触纪王府，直到今年的纪王冠礼。
冠礼前几日，术师施法将祟附身在我身上，并赐予了法器躲避宫中祟司局的查探，使我顺利进入皇宫，在承天殿，我故意拖延冠礼事项，迫使王忠同意我彻夜留在宫中，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日。
五月十六日，我见到了纪王，按照南疆那边的指示，冠礼后，在百官和皇帝的见证下，我故意上前和纪王并排站立，使祟有机会转移到纪王身上。
事情和那位术师预料的一样，纪王在大庭广众之下，身体有邪祟射出，和当年的场景一模一样，可邪祟并未立即杀死纪王，不知途中出了什么差池。
晚间，在那位南疆术师的注视下，我毒害了一家五十六口人，并当众写下遗书。
……
从头到尾读完方之敬的绝笔，纪嘉的心情愈发沉重，说不出的沉重。
这封遗书的信息量很大，以至于纪嘉不得不重新梳理了好几遍。
“现在怎么办？”纪嘉偏头问道。
王政略思考了一下，正经说道：“禀告陛下，此事绝不单单涉及殿下一人。”
纪嘉点点头，将方之敬的绝笔信重新交给了王政，然后在赵二虎的搀扶下，退出了长青坊。
路上，纪嘉一言不发，与平时的模样大不相同，赵二虎也不敢随意搭话，只得自作主张搀扶自家殿下先行回了王府。
二女已经走了，宋歌说改日再来找齐师学习，姜白则是一句话也没说。
当齐师见到纪嘉的时候，他以为纪嘉得了癔症。
只瞧纪嘉一会歪头胡言乱语，一会做出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动作，比如：狠狠地给自己几巴掌，脸都扇红了，再不济就是猛的往嘴里灌水，然后趴在一边又吐了出来。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害怕？
不愿面对现实？
还是……
齐师看着纪嘉，默默搓了搓手指，眼神复杂。
第020章 全剧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