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齐师,本王不干了……”
纪嘉推开齐师屋子的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粉味。
怪不得齐师一副阴柔的面容,现下有了合理的解释。
说不定齐师私底下偷偷穿女装……
……
纪嘉进得屋子,环视了一圈,比自己的屋子只大不小。
好家伙,喧宾夺主!
揉了揉鼻子,也不管齐师同不同意,纪嘉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齐师坐在远处书桌前,手执狼毫,正在写字,瞧见纪嘉进来,抬头瞥了他一眼。
“何事?”
纪嘉瘫在凳子上,哪里还有个王爷像,倒是和无赖有过之而无不及。
纪嘉双手叠好放在肚子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张嘴说道:“怪不得您老不让我继续追查幕后主使,我才知道纪王的母族竟是南疆安氏?安氏派术师进京刺杀纪王,在这种情况下,爹不疼娘不爱的纪王能活几集?我怕我活不到明日太阳升起。”
齐师将狼毫放在笔架上,扶额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是旁人故意栽赃陷害纪王母族呢?”
“这个当然想过,可概率不太大。”
“怎么说?”齐师倒是想听听纪嘉这一张利嘴还能怎么胡扯。
“祟案一案的关键环节在于礼部尚书方之敬带祟入宫。事发之后,只要他处理得当,外人很难怀疑到他,就算怀疑到他身上,也很难找到证据,也就是说: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就不会死。”
“可结果呢?案发不到两日,他便悬梁自尽,还留下了一封指向性十分明显的遗书,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遗书上所指,他留下遗书的时候,南疆术师就在他旁边看着,既然看着,这封遗书为什么还能被留下来?那个南疆术师又在想什么?”
“这些问题我们通通不可知,但唯一确定的是:有人或者根本就是安氏,想要皇帝记得南疆还有一个大族,他们不惜冒着刺杀纪王的风险,也要皇帝记住他们。”
“所以,旁人陷害安氏更加可信,不是吗?”齐师出来反对,纪嘉说什么这么多,安氏身上的嫌疑反而越来越大。
纪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安氏正是利用了人们的这种寻常心,所以今后他们不管做什么,人们都会以为是有人在陷害。”
齐师翘起嘴角轻蔑一笑,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末了缓缓来了一句:“不错,想象力挺丰富的!”
“齐师,我是认真的!”纪嘉坐起来,目光炯炯,正经了许多。
这件事不搞清楚,自己晚上睡不着觉。
“人一旦太聪明,就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这事你不用管了,本师已然写信寄往南疆了,安氏到底什么态度,老靖安王还是可以信任的。”
纪嘉眉头一挑,话说今日来齐师这里,似乎搞不到什么真料。
“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吧!”齐师摆摆手,示意纪嘉出门右拐。
纪嘉满脸落寞,十分忧愁。
临出门前问了一嘴:“我依稀记得您答应过我,说案子办好还有重赏,不知这……”
齐师微微抬头,一双狭长的眸子射出一道冷光,让纪嘉脑仁突然凉了一下。
……
纪嘉走后,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下一刻。
一个黑袍身影蓦然出现在纪嘉刚才坐的地方。
“这小子颇为有趣~”黑袍底下,发出啧啧的怪笑声。
“方之敬那封信里提到了你!”
“我知道。”
“知道还……”
“故意的,太久没来西都,想瞧瞧祟司局的本事!”
齐师面露为难神色,他很讨厌有什么在自己的掌握之外。
……
……
祟司局。
保大十一年大放异彩的祟司局,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凌驾于六部之上,几乎和内阁平起平坐。
祟司局就设立在皇城根底下,宫中一旦有什么异动,他们第一时间可以支援,可以说他们是皇帝手上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祟司局外墙通体浇筑玄黑铁砂,从外看,这就是一座威严感极强的牢狱,上古异兽雕像被他们摆在大门外,让人望而生畏。
内里一不透风,不见光的密室里,司首王忠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怀里揣着拂尘,正眯眼瞧着脚下站立三人。
“那南疆术师可有消息?”王忠从嗓子眼挤出尖锐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问道。
阶下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出来说话:“未曾!”
王忠听罢,枯瘦阴郁的脸变得愈发阴森,他咬紧后槽牙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祟在你们眼皮底下溜进了皇宫,没要你们的脑袋已经够看得起你
第026章 看书学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