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很享受这种感觉,她觉得这正是道门的精髓,与万物融为一体,不分你我。
呼——
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姜白睁开眼睛,远处屋檐台阶上的二人齐齐地看过来。
那小丫头长的可真精致。
没来由地叹道,姜白起身,纪嘉又赶忙凑上去,递过去一个干净毛巾。
姜白没接,只是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晨露,转身进了屋。
吃闭门羹也不是一次两次,纪嘉都习惯了,索性耸耸肩又趴到窗户边,撅着屁股说:“姜白,今天你还要练字吗?要不我们去街上玩吧?”
姜白没理,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
纪嘉自讨没趣,又坐到屋檐下和自家小丫头说话了。
“王爷,您师父好像是个哑巴?”
“啪嗒——”
屋子里,姜白手里的笔掉在桌子上,心情微动。
“不是哑巴,姜白不喜欢说话罢了,高人都是如此,住在深山中,不理尘世间。”纪嘉解释道。
“哦。”青雀端着自己的脸蛋,鼓得老圆,眨巴眨巴眼睛又说:“王爷为何直呼师父其名?”
纪嘉没法解释这个问题,现在纪嘉也不明白姜白为何不愿自己叫她师父?
可能她不想承认自己这个徒弟?
“姜白正年轻,叫师父把她叫老了,姑娘家家的,不都是希望自己永远年轻漂亮吗?”纪嘉摸摸青雀的头。
青雀一想也是,也就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嘿!这么早就又过来了?”
院落外的木栅栏上,伸进来一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
玉虚道长今日晚起了半个时辰,这便脸都不洗,就要拿着招牌去大通街桥边摆摊算卦,等个有缘人了。
“哎哎哎,王爷,他他不是那个,算卦的骗子嘛?”青雀认出了玉虚道长。
那日出来游玩,在桥边骗了自己好些铜钱,还说自家王爷多桃花。
玉虚道长捏着自己的胡子没好气地白了青雀一眼,气愤道:“我哪里是骗子?你这小姑娘不要败坏我的名声!”
青雀站起来,叉腰反驳:“就是骗子!”
玉虚道长懒得再跟一个丫头纠缠,这便摇摇头走了。
青雀得胜,低头看着自家王爷,再一次确定道:“王爷,他就是骗子!”
纪嘉笑笑,不说话。
……
百花院。
余奉銮担惊受怕了一晚,就怕昨夜目睹云雾被轻薄的几人回去乱说一通,败了云雾的名声。
可今早从打听的消息来看,那几人昨夜回去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家,没出去鬼混,云雾一事一时半会还传不开。
但余奉銮提心吊胆的心还是不能完全放下,这事得几日观察,她现在期盼的就是那小不点赶紧搞定府里的事,拿着银两过来赎云雾的身,好将此事彻底压下。
“奉銮大人,先生唤您。”云雾身边的丫头前来敲门,余奉銮听罢,整理一下衣裳,起身出门。
路上,余奉銮又询问了云雾昨晚的状态,干了些什么事,那丫头照实说了。
自家姑娘被人轻薄,回去就把自己缩在床里的小角落里,小声啜泣,梨花带雨,谁也不见,自己守了一夜,姑娘累了就缩在床上睡着了,没做出想不开的事情。
还好还好……余奉銮安慰自己。
推门进去,余奉銮瞧见云雾一脸梨花带雨,脸颊上的泪渍还没干。
“奉銮,我不活了,呜呜呜……”云雾扑进余奉銮的怀里,这眼瞧着就又哭了起来。
余奉銮这好一顿安慰,才把云雾重新稳定下来,握住云雾的手,看着这可怜姑娘的眼睛,开口说:“你打算怎么办?”
云雾楚楚可怜,一双桃花眼泛着泪花,委屈极了:“全凭奉銮拿主意。”
云雾是个好姑娘,余奉銮这些年看在眼里,也疼爱的很。
拍拍云雾的手,余奉銮说:“嫁入王府怎么样?”
云雾目光炯炯,眼里透出一丝迷惑,不过悬即想起了昨夜那浪荡子弟的身份,神情顿寂了下去:“云雾想陪在奉銮身边。”
纪王是个什么性子,云雾又不知道,虽说入王府也算是高攀,可云雾到底还是看得清局面,继续待在百花院,只要还是先生,自己的境地就不会差,自己何必要冒险呢?
余奉銮伸出手抚摸云雾的脸,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缓缓说道:“云雾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舍不得你,可昨日……在场的大有人在,这保不齐就有人说漏了嘴,思前想后,你还是入了纪王府为好,虽说正妃做不了,但侧妃还是尚能争取,纪王年纪小,你又生的漂亮,有手艺,趁他房中空虚之际,你牢牢抓住他,日后的日子不比待在百花院弱。”
“可,可……”云雾柳眉微皱,嘴唇微张想要说话,可当看见余奉銮眼中一抹常人不能觉察的神情后,云雾便放弃了,说:“全听奉銮安排。”
第041章 师父是哑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