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西奥多在地板上跳来跳去躲避着恶咒,拉着卡特找到一个藏身处躲起来:“实际上,我倒是觉得有时候拳拳到肉更加有说服力!”
“希望你们现在也这么认为。”费力曼的声音宛如条毒蛇,在两个男孩身后嘶嘶作响。
还没等到他们转身或者向两边倒去,费力曼的两道恶咒就击中了他们的背部。
“真可惜,战场上还能分心……”费力曼冷冷说道。
倒在地上的卡特忍住身体的剧痛,咬着牙笑道:“那可不一定。”
尖锐的金属仿佛是利剑贯穿了费力曼的小腿和腹部,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上出现的几个血洞,身体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上。
侍从——或许说就是阿比盖尔本人努力咽下一口从喉间涌上的腥甜,强制使用魔力比她想象的还要费劲,看来是会客厅早被费力曼等人洒下了同等效果的香水。几个巫师用魔杖对准阿比盖尔,但是都没动手,而是谨慎地打量着“他”。
费力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他简单地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止了血:“你是怎么做到的?就算你没有吃下那些东西,在充满同等效果香气的会客厅里一个多小时,也不可能再施展出这么多魔法了!”
“或许是我天生魔力就很多吧?”阿比盖尔耸了耸肩,“放开其余人,现在你们可并不占优势。”
费力曼仰天大笑,双眼通红:“逃,我为什么要逃?我说过,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看着时针转动。
“如果你说的是会客厅下面的炸弹的话,我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火灾隐患,稍微解决了一下。”阿比盖尔冷冷说道,“但是我很好奇,费力曼·沃斯顿,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来到这里。炸弹爆炸,你们也会跟着同归于尽。”
“为了什么?”费力曼冷笑着说,“当然是因为那该死的更伟大的利益!你难道真的认为格林德沃的话就是正确的?压迫者和独裁者上台后根本不会改变什么,至于保守党……呵,反正杀了他们还有一批顶上去……至于我,我要做我三年前没能做到的那件事。”
周围的巫师们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有几张脸阿比盖尔还有些熟悉。
“他们都是朋友或家人遭到格林德沃,或者是其余纯血家庭迫害过的巫师。”费力曼大声地说道,“看看啊!就是我们这样的人,没有多少地位!也没有多少钱财!更没有多少理想!但是我们依旧能杀了你们!”
“我曾经认为成为傲罗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结果呢?当权者依旧昏聩无能,尸位素餐的位置依旧可以给他们的后代继承。格林德沃帮助弗兰克,不过是为了往卢森堡魔法部内部安插一枚他的钉子,我是个卢森堡人,我怎么就这样围观!”
他用魔杖对准面前的男人:“即便是死,我也要拉着更多的人一起下水!”
“那之后呢?”阿比盖尔凝视着费力曼有些苍老的眼眸,“可是杀了之后呢?是的,卢森堡魔法部内的保守党和改革党领头人物在今天全被你给杀了,留下一片乱局,党派斗争依旧激烈。你觉得格林德沃就会这么放弃吗?
最后遭殃的是谁,得利的又是谁?混血巫师的地位依旧没办法改变,纯血巫师依旧能坐在高位享受着高人一等的生活,甚至麻瓜出身的巫师还会被烙上不可抹去的恶名!你和你的同伴们闹得天翻地覆举国难宁,最终也不过只是杀了一群人!
你以为你是在报仇吗?不是,真正的复仇不是你这样的,你只是在泄私愤而已,为了出一口气你还会把更多的人全都搭进去。”
她顿了顿,恳切地说道:“收手吧,沃斯顿先生,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总归还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办法的。”
周围的几个巫师相互对视着,阿比盖尔的话宛如寒风刺痛,而费力曼则是惨淡地笑了起来:“的确是非常……有意义的话,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巫师们重新戴起面具,费力曼则是戴上一个滑稽的小丑面具:“我向你致敬,瓦兰特。但是你说错了一件事,这一切早就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了。”
战斗再次打响,这次阿比盖尔感到了格外棘手——巫师们对她形成包围圈,费力曼不顾伤口,疯狂地向她攻击。好在因为刚刚的对话和现在的战斗,不少宾客都有了喘息的机会,他们试着从出口离开,但是费力曼的一个咒语锁住了门。
宾客们又陷入了混乱中。
西奥多和卡特相互搀扶着走到一个角落,破碎的柱子后面,雷古勒斯看着因为毒咒不停流血的两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治愈药水:“给你们的,放心吧,我和阿比盖尔的关系还算可以。”
“是她让你来的吗?”卡特问道。
“嘿!是她绑着我过来的!”雷古勒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鬼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会来卢森堡,还给我写封信威胁我帮她找个机会混进来!还说什么,这个慈善晚会说不定会很刺激——虽然的确很刺激。刺激到我接下来几辈子都不愿意再加入慈善晚会了!”
第164章 曾经年轻的他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