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华神医的杏林。”李封回答道。
我记得中医学界也被称为“杏林”,就是源自古时候的一个典故,而这个典故据传是三国时期闽籍道医董奉的故事。
传说董奉长期隐居在江西庐山南麓,非常热忱地为山民们诊病疗疾。他在行医时从不索取酬金,每当治好一个重病患者时,就让病人家属在山坡上栽种五棵杏树;而每治好一个轻病患者时,只需栽种一棵杏树。所以,十里八乡闻讯前来求治的病人云集,而董奉均以栽种杏树作为医疗的酬金。几年之后,庐山一带的杏林达十万株之多。杏子成熟后,董奉又将杏子变卖成粮食用来赈济庐山贫苦的百姓和南来北往的饥民,一年之中施舍的粮食达数十万斗。正是由于董奉行医济世的高尚品德,赢得了百姓们的普遍敬仰。
这董奉与张仲景、华佗被称为“建安三神医”,足见其医术之高明。
就如今来看,“杏林”的典故难道并非完全出自董奉,华佗也是有功劳的啊。
“这个杏林大概有多少株杏树?”我问道。
“我听樊阿说,估计有八千多株杏树,他说这是华神医效仿另外一名医生的做法,对于前来治病而掏不出酬金的患者,让其家人从别处移栽过来两棵杏树,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今天的规模。”
“那名医生应该就是董奉了?”
“我也不清楚,樊阿没有告诉我姓名。”
我一直特别欣赏古代中医们的风度,他们真的会把救济黎民当作行医的最大目的和意义,而不计较个人利益上的得失。
在二十一世纪,有不少医生受到社会不良风气的侵袭,将治病救人放到金钱和利益之后,比如有的急救病人被抬到了医院,就因为暂时拿不出医疗费用,被医院拒绝救治,结果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而死亡。每当在新闻上看到这样的消息,我都会义愤填膺,认为这些医生真是缺少医德,即便他们拥有了神医们的技术,也难以成为真正令人敬佩的神医,因为一个医生的医德比医术更重要。
杏花有着淡淡的清香,好像糯米的味道一样好闻,但这八千株杏树聚集在一起,淡淡的香气也加强了很多倍,成了浓郁的香味,置身其中,深深吸上一口,沁人心脾。
“今天天气很好,前来踏春游玩的人肯定不少,要不是我们早些过来,人一多的话,就享受不到这种安静了。”李封说道。
“是啊,只有在人少的时候赏花,才会觉得自己完全属于这片杏林,而这片杏林也完全属于我们。”
我看着李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貂蝉,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没有回答,而是摘了一朵杏花,放在鼻端闻着。
突然,我感觉到头上有点异动,抬头一看,李封正摘了一朵杏花戴在我的发髻上。
“你干什么?”我往旁边躲闪了一下,但躲闪的幅度不是很大。
“杏花俏美,你也俏美,人和花配合在一起,不是愈加俏美吗?”
今天李封是怎么了,说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虽然我表面上显得冷淡,但内心对于这样的话,不知为何觉得那般受用。
难道在这样的春天美景中,我也春心荡漾了吗?
我略微收了一下心神,不让自己考虑这些。
“再往林子深处走走吧?”李封提议。
我点了点头。
这片杏林层次分明,从北向南,树龄也是从小到大。原因很简单,这片杏林是从最南边开始种植的,然后逐渐往北推移,到了最北端,还有几株刚到膝盖的杏树苗,看来是刚种上不久。
我们也是沿着从北向南的路线,逐渐深入到杏林深处。
“听樊阿说,最南面的那几株杏树,足有三十多岁的树龄了,还是华神医年轻的时候来这里游历,为这里的村民治病时种下的。”
“这一带的黎民百姓,有华神医在这里,不得不说是一种福气啊。”
“可不,要不村民们会让出这样一片土地给华神医,让他来种杏树,但这也反过来对村民有了好处,因为每年的杏子成熟时,华神医都让村民们来收获,获取的利益全部让给了村民。”
越往杏林深处走,杏树越高,枝叶越密,有时树枝会挡住我们的去路,李封就走到我的前面,将树枝给拨开。这样免不得会和李封有身体上的接触,开始时,我俩还会刻意地避开,但后来,两人则像习惯了一样,觉得无所谓了。
我的心思突然变得不安定起来,就像这微风吹拂着的杏花花瓣一样,摇摆不已。
李封好像也有种说不出的躁动,因为我发觉他的动作有些生硬和不自然。
在我的内心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和担忧。两种情感相互交叉着,交替转换着。
我神思恍惚地走到了前头,李封在后面跟着。
有一种嗡嗡的声音在我头上方响起,我抬头一看,是一只大号的胡蜂,这种胡蜂不像专心采集花粉的蜜蜂,具有主动攻击人类和牲畜的特性。我吓了一跳,想躲闪开来,但这只胡蜂像故意似的,偏偏对我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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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杏林定情(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