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站在门边的谢安舟只能看到她说了话，却辩不出内容。
清归玉神色一紧，刚想问什么，黄子雅就抱着头蜷在了一起，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谢安舟快走两步，看了一眼清归玉沉着的脸，按响了呼叫铃。
“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这样。”谢安舟的声音里有些唏嘘，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也只是一十七岁的小女孩。
清归玉没有回应，将目光从窗户望下，手指紧握成拳，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半靠在墙壁上，垂目看着地板。
看到医生从门里进来，谢安舟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手指搭在清归玉的肩背处，柔声问道“怎么了？”
清归玉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靠了两三分钟，才抬了头，声线平稳“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我送你。”谢安舟截住转身要走的人，扯着去了车库。
此时，天已经万全暗了下来，清归玉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出神。谢安舟将车开的很慢，看他这副模样，终究没忍住说道“她成了现在这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一个老师，在自责什么？”，清归玉神色向来很淡，但相处的久了，谢安舟还是能辫出一些东西的，从病房出来后，清归玉的一言不发，一直是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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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清归玉的神色更幽暗了一些，怎么和他无关，若是他能早一点发现黄子雅受制于人，若是他能在清除记忆前多问几句，若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会就不会有这几条命案，他看淡生死，却不代表，他漠视生命，相反，他更加看重生命。
但是，谢安舟也是一片好意，清归玉敛了那身冷气，低声道“多谢，我只是觉得，若是我多关心他们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事已至此，清老师就别钻牛角尖了。到了，早点休息。”谢安舟将车停在书屋门口，看着清归玉进房间，开灯，直到里边的灯暗了下去，才一脚油门，开离了归渡书屋。
清归玉站在二楼看着他离去，才下楼重新燃起一楼的灯，书店开门。
眼下白澜死了，白沅死了，黄子雅记忆被清除，基本上所有的知情人都死了，这个案子似乎陷入了死胡同，无从查起，清归玉叹了口气，忽然想起那日所见的三名宁家道士，心里疑惑更甚。
宁家人三更半夜跑去那里做什么，白沅无疑是一个修士，他们去找白沅？清归玉的手指敲在桌子上，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许可思父母身上的阵法和在树林中的阵法极为相，大致可以推断出是一人所为，而林洋山的事又追寻到了肃北宁家，会不会，这三个宁家人给白沅，又或者是黄子雅带去了什么东西。
他可以断定，宁家三人是黄子雅所杀，既然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黄子雅为何要杀宁家的人？
第三十八章 报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