涣散，眼神便显得有些空洞，好像在看无，又好像没在看他。
怎么会呢，无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会落泪呢？
是不是下雨了？薛柠感觉有几滴水滴落在脸上。
“无，你到了上界······咳咳······一定要一生顺遂······”
昆仑山上死一般寂静。
薛柠直到她现在的一定很狼狈、很难看，满身都是鲜血恶心死了。
但她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贴近无的耳边轻声呢喃，转瞬即逝。
无的神色晦暗，灰眸里似蓄满水光。他低头看着怀中微笑的薛柠，少女额头上疼得布满冷汗，脸色苍白，但还是努力笑着。
无看见她的笑，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全身瞬间冰凉。
伤势反噬，使他不受控制地咳出血水。
“小柠，你不会死的。”
无的神情变得冰冷异常，像是突然之间失去所有的情感。
薛柠此刻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了，她的魂魄不受控制地往上飘，但少女仍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无的面容。
无此刻的样子，和平时很不一样，灰眸里一片冰冷，没有恨、没有爱，他就像一个空空的壳子。
之后发生了什么薛柠记不清楚，唯一目睹全过程的只有景止。
头疼，心口也疼。
薛柠摸了摸心口，触到光滑的布料。
自己居然没死。
少女卜一睁眼就看到景止虎头虎脑地站在自己身边，手中端着汤药。
“阿止？”薛柠张口说话，但声音沙哑。
景止看到薛柠醒来，脸上的欣喜怎么也藏不住，给他愁容惨淡的面容添上一丝生气。
她下意识地四处寻找无的身影，但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自己在昆仑山上的屋子。
薛柠试探问道：“阿止，无呢？”
景止这个孩子不擅长隐藏情绪，眼眶红红的，但嘴里却说着好消息：“师父啊，他老人家救了你一命后，就飞升了，如今应在上界快活呢。”
景止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逐渐落下去，甚至说到最后腔调略带哽咽。
但他很快转过身，不让薛柠看到自己的脸色。
即便不知道实际发生的事，薛柠也能从他的表现里猜出一些。
无恐怕凶多吉少了，景止是听了他的话才来哄骗自己。
“那、那挺好的。”薛柠垂眸，掩去自己的神情。
她只觉得心口比之前还要疼痛，尖锐的、急促的疼痛。
无不想让她直到他的去向，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也不去了解。
“柠姐姐，这是我给你熬的药，你赶紧喝了吧，师父说等你好了，就可以登上通天梯回去了。”
景止虽然私心不希望薛柠回去，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谁都不能干预。
“好，我伤好就会走。”
薛柠端过药一饮而尽，不管嘴中的苦涩。
【作者题外话】：今晚十一点多应该还有一章
第64章 乙女游戏里的npc(2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