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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婢女明朗说隔壁张大人的大女儿即将出嫁的消息时,谢幸晚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张姐姐不就比我虚长半岁不到吗,也没听说她有定亲啊,怎么这么迫切就突然嫁出去了?”
      “小姐你不知道,她弟弟在外赌博欠了许多钱,你也知道赌钱是个无底洞,好不容易家里凑钱贴补上了紧跟着又要娶夫人,那夫人要的彩礼多,张家拿不出来了才将张大小姐赶忙嫁出去,说难听了,这分明是卖女儿。”明朗一边拿过来名帖,一边说道。
      谢幸晚接过来看了看,“我幼时在这住时,祖母怕我无聊,特意让我与隔壁同龄的张姐姐一起玩耍,那时候与张小姐还很是亲近,七岁搬走,如今再见竟成这般光景。明天也要回京中了,记得帮我送一份厚礼。”她叹了口气,却也是别人家事,不好在说些什么。
      其实回江南以后,她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隔壁的张姐姐也有拜访过,但到底离开这么多年,小时候短短的情谊也已经磨灭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张姐姐对自己的弟弟很是温柔包容,弟弟常常调皮捣蛋,整日里灰头土脸,张姐姐从来都是笑着骂道,“阿弟阿弟。”如今的弟弟对张姐姐可有一丝愧疚吗?
      明朗答应着,心里不由想着,如今小姐将将才养好了身体,也才从孝期出来没多久,婚假之事回到京中也该被提上日程了。
      谢幸晚是当朝忠义侯唯一的女儿,忠义侯一生为国镇守边疆,亲生女儿一生下来就是祖父祖母照看着,忠义侯夫人一直跟随丈夫戍守边疆,每年年关才回京中见上一面。
      谢幸晚十六岁忠义侯夫人就因病去世,她去边疆接回母亲的遗体到京里办完丧礼后就大病一场,被送到江南的庄子养到现在,如今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孝期也过了,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从江南走到京中的时候,正巧赶上初雪,这种天气最易使人犯困,连往常摆摊的小贩们大都收拾东西回家点上碳火度过这个有些许寒冷的冬天,街道上只有时不时几个行人,也都是匆匆忙忙的,更显得萧瑟。
      谢幸晚叹息一声,觉得自己跟下雪天真的很有缘,她出生在下雪天,接母亲回来那天是下雪天,她一直疑惑的也是那个下雪天。
      谢幸晚有些不愿再回想,掀开帘子向窗外一瞥,整个人都僵住了,不过一瞬,就看见了记忆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过十**岁的样子,他正与旁边的少年说笑,说到开心的地方便笑了起来,他一笑,一双细长的眉毛就嚣张的向上挑起,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整个人都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显得随意高贵。谢幸晚几乎是贪婪的记住他现在的样子,到少年一群人出了城门都还没回过神。
      放下帘子,几片雪花随着风趁机钻进来,她紧了紧手上抱着的暖炉,她清醒过来,原来不是自己在做梦,脑子里顾生的脸就一直挥之不去。
      她心想:顾生大概从不知道她是谁,唯一的初见,她脸脏成一团,那是她人生最狼狈最难过的时候,他就坐在马车里,向她伸出手,尽管她那时候狼狈至极,他却什么也没多问。
      一边回想着,马车就到了忠义侯府,门口的下人一看是谢幸晚到了,赶忙进去通报。刚走进大门,就看见祖父祖母已经出来接她了,“阿晚,快过来。”谢幸晚露出了回京中的第一个笑,快步走上前抱着祖母,就撒娇叫着祖母。
      “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向祖母撒娇呢”祖母笑着说,“别理你祖父,这些日子,身体可算是全养好了?江南气候养人,当初也是想随着你一起过去照顾你的,又怕圣上多心,只能时不时去看看你,不过不在你身边,总是不放心的。”
      谢幸晚拍拍祖母的手,安抚道:“孙女的病养的差不多了,也是很想祖父祖母的,走前还特意去庙里给你们求了平安健康,日思夜想的,总想着快回来见你们。”
      又喝了一口茶接着说,“祖父祖母可还记得老宅旁边的张家人,那家大伯为了给自己儿子娶个好媳妇,硬生生将张姐姐嫁了,回来前还递了帖子,我不愿再去看,就只让人送去了礼。”
      “这家人大抵是太没良心罢了,如果是从前做邻居的时候,张老爷子把持着家里,这事绝对是做不出来的,张老爷子一去世,整个家就松了。”祖父叹息道。
      祖母笑笑,转过话题,“你如今年龄也大了,张家姐姐比你虚长一点就已婚嫁了,你母亲在你十六岁去世,你守孝两年,如今十八正好,该是为你挑选夫君的时候了,”又喝口茶继续道,“不过也不急,你是女孩子家,一辈子的大事必须要好好看慢慢挑,你心中可有属意的?”
      谢幸晚愣了愣,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不久前刚见过的顾生的脸,又迅速摆出一副撒娇的样子“祖母不急的,我刚回来,从前也是不爱出门

第1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