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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程颜颜完全已经忘了昨天的事,兴冲冲的跟谢幸晚讨论去济慈寺要干嘛。
      “我给我父亲求个平安符,再供一盏长明灯。”她又想了想,“再给皇上求一盏,他对我也可好啦,只希望他们都平平安健健康康。阿晚,你要求什么啊?”
      谢幸晚摇摇头,“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我就去给我祖父祖母添两盏就好,我父亲早些年我为他求了,这几年也没出什么事,想来还是很灵的。”
      正说着,顾母送来的小礼品就送过来了,两人行礼道谢以后收下,就准备离开。“阿晚,这次结束回家我还能约你出来玩吗?”
      程颜颜知道谢幸晚不爱出门的习惯,不想贸然打扰只好先问清楚,谢幸晚回答道:“可以啊,你去哪想要我陪提前告诉我就是。”程颜颜笑着看着她,“阿晚,你这样很好。”
      谢幸晚也觉得这样很好,她人生的前二十年身边除了明朗一直独自一人,如今她寂寞孤独的人生里终于撒进几片星光,她再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更何况,有个人笑着告诉她有什么不要憋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正想着,顾生跟青山就到了,程颜颜一看到青山就想起昨晚上的事,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道:“你不去陪庄姑娘老在我们眼前晃什么?”
      谢幸晚就知道,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又要开始了。青山也不生气,他这一晚上也想明白了,程颜颜是他妹妹,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包容她一点没关系,“颜颜不要乱说污蔑了我和庄姑娘的名声,再说我这么个纯孝之人去给我父母上寺里求个福不是很正常吗?”
      绕是天天跟青山在一起的顾生也不免被他这一番话无耻到,谢幸晚更是叹为观止。程颜颜翻个白眼,觉得自己跟着人扯下去实在没什么意思,便不再开口。
      于是四人终于达成表面和谐的一起往济慈寺出发,程颜颜坐在马车里还忿忿不平,“刚刚居然没说过他,我这会才想到许多骂他的话,又没发挥好。”
      谢幸晚憋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委婉提醒她:“阿颜,你的情绪是不是太跟着他走了啊?”程颜颜闻言想了想,“好像是这样。”谢幸晚以为她懂了她的暗示,没想到程颜颜灵光一闪就想到原因了,“阿晚,是那青山做事太混账,你刚认识他不知道,等你熟悉他的时候你也会像我这样义愤填膺的。”
      谢幸晚自己心里想象了一下自己追着青山骂的样子觉得这事实在不可能,又觉得程颜颜这姑娘的情商真是忽上忽下无法捉摸。
      程颜颜看谢幸晚欲言又止的表情觉得怕自己说的太过分,于是补充道:“阿晚,你也不要这样就对青山有什么偏见,他对人真的很好的。”
      谢幸晚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想谁对青山有什么偏见你大概是第一个冲出去维护他的吧。
      顾生和青山那边并不知道她们俩这边的波涛汹涌,顾生拿着书坐着闲看,青山喝了口茶十分困惑的问他:“你说程颜颜怎么就那么喜欢阿晚?”
      顾生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实在莫名其妙,“你先想想自己为什么一口一个阿晚的叫着,想明白就知道为什么颜颜那么喜欢她。”
      青山噎住,好一会才开口,“阿晚这人看着不好交流,可她身上给人的感觉真的很舒服。”顾生放下书,对这个答案不可置否,又警告似的看了青山一眼,“你可别带坏她。”
      青山大白天再一次听到昨晚上的话不由被气笑,“我把阿晚当做我的妹妹一样看待,我对她好还来不及呢。”又靠在软垫上看着顾生,“倒是你跟阿晚还真是有缘,辗转又相逢。”
      可不是么,明明错过那么多次,可到最后谢幸晚还是走入了他们的世界与他们相遇。
      到了寺里,大家都收拾好玩笑的心情,连青山都收敛了平时的笑容,程颜颜说:“阿晚,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寺里,好像不自觉的就发自内心的敬重起来。”
      谢幸晚闻言看了她一眼,又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佛像,认真说道:“你的虔诚会让满天神佛都会听见你心中所想的。”程颜颜被她认真的神色惊到,谢幸晚转头看向她,仿佛刚刚的表情是错觉,她补充道:“我给我父亲求的平安符和长明灯就很有用。”
      程颜颜了然点头,不再继续追问。倒是顾生一直注意着谢幸晚,她刚刚的神色太奇怪了,比起虔诚尊重更像是感激。
      济慈寺是大梁第一大寺,香火十分旺盛,且这些年一直有传说,这寺里的神佛能听见这世间信徒的声音,保佑平安。
      青山还是那双笑眼,只是这双眼睛里面多了几分深沉,就有些看不清他的真正情绪了。“来的路上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求的,到了庙里突然觉得原来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程颜颜少见青山这样子,但这次也没反驳他。
      顾生心想,这大概因为寺庙总是这世间能让人毫无保留的许愿心中所想之地。
      来济慈寺许愿礼佛的人很多,却很有秩序,且十分维护来许愿供灯之人的隐私,于是四人只好各自分开,约好结束后在主殿门口集合。
      谢幸晚跟着引路师傅来到她专门供放长明灯的房间,“谢姑娘,四盏长明灯一直燃的很好,了悯师傅一直在帮您看管着。”
      这四盏长明灯分别供奉着她的祖父祖母,她的父亲,还有顾生。
      其实当年来寺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自己祖父祖母的添上了,她那时本来还想给自己母亲也添一盏,可她只是毫无波澜的看着谢幸晚,说了句不用了,谢幸晚便不再强求。
      至于顾生,是她从雪地里回到家里病好以后来给他添的,只是那时不知道姓名,于是便多了一盏无名灯。
      她今日来,其实就是为了为这盏灯写上名字。
      了悯大师是她第一次济慈寺遇见的师傅,她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已经七十高龄的了悯大师对她笑得和蔼,“小姑娘,你和我很有缘。”
      谢幸晚不知道那有什么别的含义,她只觉得了悯大师跟自己祖父很像,便不自觉对他多了几分亲近,后来了悯大师就负责她的这几盏长明灯。
      她回过神来,问道:“了悯大师现在在哪里啊?”那个小师傅回答道:“了悯大师说,他和谢姑娘的缘分已尽,不易再多见面,这几盏长明灯已经交由我负责了。”
      谢幸晚心中疑惑,不免想到后来再来给顾生添灯的时候,了悯大师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叹了口气,但什么也没多问,就给她添上了。
      她有很多话想找了悯大师问个清楚,却又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了悯大师既然说了缘分已尽,不宜见面,就说明谢幸晚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明明是想好好告别的,真是遗憾啊。
      那师傅拿过笔给她,谢幸晚只好不再继续想下去,在那灯上写上了顾生的名字。这几盏灯果然燃的十分好,尤其是顾生的,看起来似乎还比其他几盏亮些。
      “劳烦师傅帮我多看着了,我不经常来,您费心了。”谢幸晚感激地说道。那师傅神色十分淡然,对谢幸晚行个礼说道:“这是我分内之事,且是了悯大师已经吩咐过的,谢小姐不必多言谢。”
      谢幸晚便不再多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几盏亮着的长明灯就离开了这个房间去了主殿。
      她望着着满殿神佛,心中思绪万千,一瞬间觉得自己想要求的十分多,她想要父亲在边疆每一仗都平安,希望祖父祖母长命百岁,希望顾生再喜欢她一些。
      天上的佛祖菩萨,现在的我是不是可以奢侈的希望顾生能与我在一起呢?
      谢幸晚跪在垫子上,想了许多,她贪婪地希望心中所愿全都实现,可真正许愿的时候,所有的思绪全都散去,就只留下简单的希望顾生平安快乐。
      可以先不管我,但一定要让他好好的。
      她虔诚的许完愿睁眼就看见顾生走过来,她看得有些痴,一时分不清是她许愿的顾生还是现实遇见的顾生。
      顾生停下来等她站起来以后才走过去,“你许完愿了?”谢幸晚回过神来,对他笑笑,“嗯,刚刚才结束,你要不要也拜拜?”
      顾生摇摇头说道:“不了,刚刚供奉长明灯的时候想要的就已经太多了,太贪心了不好。”
      谢幸晚想点头赞同又想问问他求了什么觉得自己贪心,犹豫之间,顾生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她,“刚刚在那边看许多人在求这个,我想起你的身体总是不好,顺路给你也拿了一个。”
      谢幸晚觉得她整个人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对别人的好总是不知所措。愣了一下才接过来捏在手里,感激又认真地说道:“谢谢你顾生。”
      她这样庄重的向他道谢,顾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失笑道:“不是说了么阿晚,我们是朋友,这点小事你不必在意。”
      谢幸晚

第6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