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有宴会,谢幸晚跟程颜颜在青山走后也很快跟苏满告别,因为还有各自回府换上正式的衣裳,才能显示对皇家的尊重,其次也是不能给大梁丢脸。
这是谢幸晚第一次出席宫宴,服饰妆容自然是要端庄大方不能出一点问题,但她也不想在这上面出什么风头,最后也只选了一套金丝织锦礼服,化了个淡妆就从忠义侯府出发进宫了。
马车只能停在宫门外,谢幸晚只好带着明朗慢慢向里走去,她瞧着两边的红墙绿瓦,虽是显得恢弘大气,但也只能看见头顶这一片四方的天,住久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压抑。
谢礼征从早上出门就没回府,想来他应该是直接去宴会的,顾生多半会跟青山一起,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图省事没去叫程颜颜一起的。
她一路边走边想,时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向她行李,她也淡笑着礼貌应下,让人丝毫看不出她其实是在走神。
带着谢幸晚进宫的宫女把她带到了御花园,“谢姑娘,现在时间还早,人也还没到齐,就安排大家现在御花园稍作等待。”
谢幸晚点点头,让明朗递给宫女早早包好的红包,笑着说道:“多谢姑姑带路了。”
那宫女见谢幸晚如此懂事又有礼貌,心中对她的喜爱自然又多了几分,“晚上皇上会带着几位皇子公主一起出席,谢侯爷居功至伟,想来谢姑娘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姑娘先在这随意转转,这都是跟姑娘一起受邀参宴的,奴婢就先下去了。”说完向谢幸晚行了个礼就退下去了。
谢幸晚脸色不变,明朗悄声问道:“这姑姑给姑娘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啊?”
谢幸晚满含深意的盯着那宫女离开的身影,闻言轻声说道:“不过是告诉我,今晚我跟父亲两人定会在这宴会上受到大家重视,这里也都是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让我小心些罢了。”
明朗夸道:“姑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让我包好了红包。”
谢幸晚笑笑,她对宫里丝毫不熟悉,若是光明正大的到处随意探听,传出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钱向来是最能直接也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十分低调,所以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们,谢幸晚就带着明朗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到场的这些姑娘各有各的特色,可以说得上是百花争艳。
虽然是要显出对北国来使的重视,但谢幸晚总觉得有些太重大了些,也不至于让这么多朝中大臣的子女跟着一起参加,或者说,皇上已经跟北国达成什么了别的交易?
谢幸晚想到今天上午看见的那两辆轿子里的人,心里猜测今日这么大的排场,跟他们或许脱不了关系。
她想通这些也不再纠结,就看晚上会怎么安排了,她也只能随机应变。
好在这会程颜颜也到了,程颜颜估计也是得了城阳王的嘱咐,今日穿的衣裳都素雅了不少,
“阿晚。”程颜颜一边叫她一边向她走来。
认识谢幸晚的人少,但认识程颜颜的人就太多了,她一来,许多人的目光都跟着一起聚集在她们这里。
谢幸晚都不理会,拉着程颜颜坐到后边的亭子里,“阿晚,等会你就坐我身边,这样我们还有个说话的功夫,不然白白坐着真的挺没意思的,还要假装自己看的十分尽兴。”
“你是说像你之前的木偶吗?”谢幸晚还记着青山的话,打趣说道。
程颜颜垮下脸来,“怎么苏满跟青山学也就算了,你也天天学着他的坏的?等我有空跟顾生哥好好说说,可别让青山把你带偏了。”
“好了,不说这些,等会晚上我们注意些,枪打出头鸟,低调行事也好。”谢幸晚脸色认真的说道。
程颜颜闻言轻声说道:“我父亲也是这样说的,还让我专门换上了素一点的衣服。阿晚,你得跟谢侯爷说一声,让他晚上也要小心些。”
谢幸晚自然是想跟自己父亲通个消息,但她在宫里根本伸展不开,更何况,连谢礼征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更别说请人传个话了。
“他应该心里有数,北国的事,我父亲是很小心的,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程颜颜想了想,赞同地说道:“那也是,侯爷跟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应该是我们里面最了解他们的,更何况,顾生哥跟青山都在,他们几个人肯定不会吃亏的。”
顾生聪明周到,虽处事内敛但尝尝直抓重点,而青山看似很好相处交谈,但你若是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十分不易,他能走到今天,没几个人相信他笑着就是真的和善。
有他们两个人在,也算是无形之中加了一层保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女们有条不紊的领着各家小姐去往举办宴会的钟粹宫。
谢幸晚跟程颜颜坐在一起,谢幸晚四处看了看,发现顾生跟青山坐在她们的左下方,而谢礼征坐在的右上方,离皇上的位置稍近一些。
顾生冲她点了点头,让她安心过完这场宴会,她垂眸低头,总算有些放心了。
她们入座以后,北国的使团才慢慢进场,说是使团,但其实里面最重要的也不过是两个人,谢幸晚想,那天坐在轿子里的人就是被簇拥进来的一男一女。
男子大概三十左右的样子,长相儒雅,走路却自带一股威压,女子的年龄看起来跟谢幸晚她们差不多,眉眼之间皆是傲气,一双明眸只是随意的瞟过在场众人。
程颜颜瞧了一眼就收回眼神,小声跟谢幸晚说道:“这姑娘神色太倨傲了些,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不过来到别人家里,还能摆出这副脸色,怕是皇上心里会不大喜欢。”
谢幸晚见那女子坐下以后,旁边的男子才跟着坐下,猜测这女子的身份应该是公主或者郡主之类的,但出使别国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是公主才对,她回道:“这女子应该是北国的公主,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公主了。”
程颜颜看热闹不嫌事大,轻笑着说道:“怪不得父亲让我低调些,今晚的主场原是这些公主们的比拼,阿晚,咱们的这几位公主,脾气可都不怎么好。”
谢幸晚没见过她们,对她们的了解也知之甚少,闻言也只是冷淡说道:“她们享受着这个国家最好的待遇敬重跟荣宠,做些得脸面的事是应该的,再说,我猜皇上应该是给她们下了死命令,不能让对面的这位公主占了上风。”
谢幸晚话刚说完,皇上就来到了最上面的主位上,所有人都跪下行礼,当今皇上已有五十来岁,一双眼睛十分有精神的扫视了一遍下面跪着的人,在北国使者的座位上微不可查的停顿了几秒,随即说道:“平身,都起来吧。”
程颜颜跟谢幸晚都规规矩矩的站好,两人都目不斜视的低头站着,皇上或是今天心情十分好,言语之中都带着笑意,“大家都坐下吧,今日这个晚宴主要是为了欢迎北国使者的到来,在朕在位之时,得见今天,朕心甚慰。”
谢幸晚大概能理解程颜颜说自己像木偶是个什么感觉了,说话与否,笑与不笑,都不是能有自己决定的,就只能安静坐着,装作
第3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