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看着她认真的答道:“嗯,都好了,今天跟青山说完这事,就可以休息几天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递到她面前,“这个喝着还不错,你走这么久,可以解解渴。”
谢幸晚端起来喝了一口,赞同的点头说道:“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喝过,是挺好喝的。”
程颜颜在旁边插嘴说道:“阿晚,你也关心一下我渴不渴呀,我是跟你一起走过来的呢。”
她的语气里全是调侃的意味,顾生瞧谢幸晚耳尖微红,给程颜颜倒了一杯,笑着对程颜颜说道:“喝吧,渴了叫我就是。”
程颜颜第一次见顾生如此温柔好说话的样子,有些惊诧的小声说道:“人果然是会变得啊,唉,顾生哥也不能例外。”说完就慢慢品味起那杯酸梅汤来。
谢幸晚看的好笑,柔声问道:“那他以前是个什么样子?”
这程颜颜就有很多话想说了,她仔细想了想小时候顾生跟青山一起戏弄那个总是欺负她的那个小胖子,还一起应付那个古板刻薄的老师,还有许多事情。
关键是不管事情闹成什么样子,顾生总是能把自己迅速的摘清出去,让人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抓不到他的把柄,就只能任他潇洒自如。
但她撇了一眼顾生,发现他正笑着看着她,于是许多话便只能憋在心里了,她想今天说不出来,等以后只有她跟谢幸晚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全部讲完,揭开顾生的真面目。
但现在被顾生盯的如芒在背的程颜颜只能含糊说道:“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谢幸晚若有所思的看着顾生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那我知道了。”
顾生看着她,笑的无奈,也拿她没办法,只叹道:“阿晚。”然后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程颜颜看完全程,在旁边有理有据的总结道:“古话说一物降一物还是很有道理依据的。”
顾生拿谢幸晚没办法,但对程颜颜只有开口就能抓到她的七寸,“颜颜小时候若是能记得这么多古语道理,也不至于每次都被揪上去打手心了。”
程颜颜笑不出来了,背论语背孟子这些是她小时候最痛苦的记忆,偏偏那时候的老师又不肯放一丁点水,每次都当着那么多的人拿她当案例教导,那可真是她最丢脸又痛苦的时光了。
她嘴硬的解释道:“那是我不愿意下功夫,若是我认真了,每回被夸奖的就是我了。”
正在每次被夸奖的顾生敷衍的点点头,“嗯,你说得对,可惜没机会了。”
程颜颜如今十九岁了,但在顾生跟青山面前智商就像个小孩一样,那是一个人卸下了全身的防备,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其他人时才会有的状态。
她看着谢幸晚告状道:“阿晚,你管管他。”程颜颜算是看出来了,能治得了顾生的也只有谢幸晚一个人了。
被迫参与进来的谢幸晚无奈的说道:“好了,阿生,你就别逗阿颜玩了。”
果不其然顾生立马认真的点点头,“好。”
程颜颜看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手痒,甚至还想大逆不道的把杯子摔到顾生身上去。
她又四周看了看,没忍住问道:“顾生哥,你不是说来找青山吗?他人呢?还有苏满去哪里了?”
顾生也不知道程颜颜知不知道青山被砸伤的这件事,但等会青山过来一定会跟她们撞上,他倒不如现在就说了出来,还能让程颜颜有个心理准备。
他对程颜颜说道:“青山伤口有些化脓了,苏满陪着他去医馆重新包扎去了。”
果不其然,程颜颜一听就又担心又急切的问道:“他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啊?”
她顿了顿,又皱着眉问道:“谁还敢打他啊?”
顾生见她这幅样子,十分无奈的说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天气热了,伤口容易感染,已经去医馆了,你不用担心。”
青山只告诉他伤到了,但也没说是谁打的,他也没多问,顾生心里有个大概的猜测,但这肯定是不能告诉程颜颜的,在青山的事上,没人比程颜颜看得更重。
听顾生说完程颜颜才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她没忍住站起来对谢幸晚跟顾生说道:“你们先坐一会,我去找他们。”
她说完就准备推门出去,却正好撞上从医馆回来的青山跟苏满,青山的额角包着白布,里面是什么样程颜颜看不见,但她一看见青山受伤,眼里就有了些水光。
苏满先是有些惊讶,看着程颜颜的模样心里叹道:“就这样的程颜颜青山怎么可能舍得扔下?“随即丢给青山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走进去坐到谢幸晚旁边,跟着一起看戏了。
青山接收到苏满的眼神颇有些无语,他千算万算没想到程颜颜今天会来这里,他刚跟自己的父母吵完架,自然拉不下来脸面立马就回去住,就打算先在苏满这住个一两天避一避。
本来今天他是准备回家了,但今早一起来,伤口就有些裂开了,他也只好先去医馆重新上药。
那大夫给他上药时还指责他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来,让伤口化成这个样子,差一点点就划到眼睛了。由此可见,他父亲对他的那一摔,是真的下了狠手。
但眼前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看着眼前泪汪汪的程颜颜,只觉得自己还不如在家跟青河和洛川相看两厌的好。
第6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