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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1/2页]

侯府嫡谋 Unive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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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的早上亮的很快,当升起的太阳落下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谢幸晚身上的时候,她才有些恍惚的反应过来,原来她已经跪在这里一个晚上了,她动了动膝盖,发现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
      谢幸晚就自己缓了一会,也没出声让明朗或者安嬷嬷过来帮忙,当阳光洒满快半个院子的时候,她才能够站起身来。
      她步伐缓慢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嗓音是异常的沙哑,“祖父,早上了。”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谢幸晚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大了些,“祖父?祖父你醒了吗?”她的声音已经够大了,但老侯爷已经没有半点声响。
      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她低头想了一会,慢慢的转身看向明朗跟安嬷嬷,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她有些艰难开口的说道:“安嬷嬷,明朗,祖父……他怎么不回答我呢?”
      明朗红着眼睛上前扶着她,安嬷嬷颤声说道:“姑娘,让我进去看看。”
      谢幸晚慢慢退到一边来,安嬷嬷推门的动作很慢,好像是怕看见什么不远看见的场景一样,她走了进去,看见老夫人跟老侯爷都毫无知觉的样子,一下就跪了下来,直接哭出了声来。
      谢幸晚听见里面的声音,不敢相信的跑了进去,她在门口停了一会,才慢慢的向床边走去,明朗跟在她身后,连拉住她都力气也没有。
      她慢慢坐下,握着老夫人已经冰凉的手,又无措的看了看旁边安详的老侯爷,皱着眉,哭着问道:“怎么就都走了呢?”
      然而却再也没有人对她和蔼的笑着回答她的问题了。
      她闭了闭眼,泪珠就随着一起掉了下来,她伸手抹去自己脸上的眼泪,站起来就往外走去了。
      她走的颤颤悠悠,一副好像随时会倒下去的模样,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还是走到了长白院门口。
      陈管家已经带着家里的下人们在外面等了许久,家里的装饰也都全部换上了白色,谢幸晚慢慢扫了一眼,心想原来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啊。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陈伯,你……你带人进去吧,小殓和报丧就麻烦您了。”
      陈管家眼睛也红红的,想来昨晚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也哭了许久,他点了点头,看着谢幸晚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姑娘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谢幸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去吧,让祖父祖母走的好些。”
      陈管家听见这话差点没忍住又落下泪来,看见谢幸晚身边还有明朗跟着稍稍放下心来,带着人进去了。
      忠义侯府的下人不多,大多都是从江南一起跟到京城来的,与老侯爷和老夫人主仆感情都还不错,如今两人突然离世,他们也是真情实感的难过悲伤着。
      谢幸晚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大家都先下去准备着吧,很快就要忙起来了。”
      众人见她神色疲惫,整个人都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也都各自下去为丧礼准备着去了。
      谢幸晚看着他们散去的背影,不知道是对明朗说还是对自己说的,她喃喃道:“我不能倒下啊,我还要撑起这个家呢。”
      明朗在旁边心疼的哭出了声,“姑娘……”
      谢幸晚没回她,她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安慰别人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也被抽去了一半随着他们一起去了。
      但是她不能软弱的就这样甩下这么大一家人,她要好好的送他们离开,好好的撑起这个家等谢礼征回来,她不会让她的祖父祖母失望的。
      更何况,这是她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谢幸晚带着明朗回到了雪松院,换上了一身孝服,她脸色苍白的吓人,偏偏一双眼睛红肿着,她自己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才有些反应过来镜子里这个看起来有些可怕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但她最后也不过是把镜子盖在了桌上,她准备用木簪子将自己长发盘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总也弄不好,最后一次她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手里的木簪子摔了出去。
      好像发泄完以后就是无尽的空虚,她满头青丝就这样散落下来,谢幸晚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的盯着地上的那根木簪子。
      明朗换好了衣服过来看她,见谢幸晚这副模样什么也没说就走了进去,她捡起地上的木簪,走到谢幸晚背后轻轻的将她的头发挽好。
      然后轻声说道:“姑娘,严大夫过来了,您要见一见吗?”
      谢幸晚回过神来,有些无力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明朗点了点头,随即就转身出了门,没过一会就带着严大夫进来了。
      严大夫看着她这样子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劝道:“姑娘还是得注意休息啊。”
      谢幸晚随意的点了点头,其实压根就没把严大夫说的话听进去半个字,她只说道:“您坐着说吧。”
      明朗红着眼睛端来了茶,随即就站在谢幸晚身后去了。
      严大夫没动茶,只缓缓的说起了老侯爷的病情来,“老侯爷是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让老奴过去检查身体的,那会他其实就快坚持不住了,我给他开了些药,他又嘱咐我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来了。”
      “他怕老夫人跟您发现,于是后来每次都是我去书房给他送药,那会也不过是全靠药吊着精神了,再后来,老夫人的身体也不好了以后,他便叫我把药停了,他说时候已经到了。”
      什么时候到了呢?他一直想着自己要在老夫人后面走才行,就这一点愿望支撑着他坚持了这么久,后来老夫人的身体一不好了,他便知道,他的日子也快到了。
      谢幸晚点了点头,其实想了想,老侯爷比老夫人大了四岁,他自己又是个爱喝酒的,有时候看起自己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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