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顾生就是夫妻,荣辱一体,就像祖母说的那样,成亲以后,一个家是要靠两个人一起经营的,她不能懦弱的躲在他身后。
但顾母还是欣慰的说道:“你还年轻,能做到如此已经很不错了,剩下的就要交给时间了,你的阅历越多,你就会更加如鱼得水。”
谢幸晚认真的点了点头,顾母看她就眼神就更加满意了,又看了看旁边还有些愣着的程颜颜跟苏满,无奈说道:“好了,你带着她们回自己院里去吧,前边有事的话我再让人去叫你。”
程颜颜跟苏满就这样听的云里雾里的被谢幸晚带走了,直到出了门,程颜颜才有些感慨的说道:“我刚认识阿晚的时候,我以为我比她的段位或许要高些,后来熟悉了些,就觉得我跟她或许差不多,到今天,我才清楚的认识到,差太多的人竟然是我自己。”
苏满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有些沧桑的说道:“你今天才明白这个事实吗?我早在跟她认识的第一天就已经清楚了。”
谢幸晚听她们说话听的莫名其妙,正准备开口说几句就又听程颜颜问道:“那你第一次见我又是怎么个想法?”
这下苏满答的倒是很快,甚至语气里还有了些优越感,只听她说道:“我那时候只想了四个字,人傻好骗。”
程颜颜忍无可忍,但又顾及着这是在葬礼上,只好低声吼道:“苏满!”
谢幸晚拜她们两个所赐,时隔两天终于又有了一种身在人间的感觉,她再一次无奈的站出来做了个和事佬,“好啦,别吵啦,你们都很聪明,不然我也不会跟你们成为朋友啊。”
但她这番话并没有让程颜颜跟苏满觉得她是在劝和,分明是明里暗里又夸了自己,但两人都觉得她如今终于能再次跟自己开玩笑,又刚出了这样的事,她们都觉得应该大发慈悲的放她一马。
于是苏满跟程颜颜就这样莫名其妙达成了和解,这让谢幸晚觉得很欣慰,并且觉得自己在这里面有很大的功劳。
而她们这边局面刚达成和谐而安静的一时没有说话的时候,旁边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要我说,这个谢幸晚就是丧门星,要不然怎么会有两个老人一起去世的情况?这在大梁至少在京城没听说过吧?”女声很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刺耳。
程颜颜黑着脸拉着苏满跟谢幸晚在拐角处听着,并且眼神一下就变得锐利起来,她倒要听听这个又蠢又坏的女人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姑娘小声些,我们还在谢府呢。”听语气,说话的应该是个丫鬟,随即她又压低了一些,附和着说道:“姑娘说得对呢。”
另一个声音得意的哼了哼,又接着说道:“她可别把这丧气再带给谢侯爷了,我可是要当未来的侯爷夫人呢。”
苏满跟程颜颜先是担忧的看了谢幸晚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波动,不由得有些担心,随即又听见这女子竟然说的越来越过分,两人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终于忍无可忍的冲了出去。
速度快到谢幸晚都有些没反应过来,更别提拉住她们了。
苏满以前明知程颜颜的身份都敢数次冒犯她,更别说如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了,她一把拽住这个小姐的手,阴阳怪气的说道:“让我来看一看这个大白天就做白日梦,痴心妄想的有些可怜的蠢笨女人到底长个什么样。”
这主仆两人先是被突然冲出来的苏满跟程颜颜吓了一跳,随即又被苏满的这番话说的气的说不出来话,直到苏满将她拽过身来,谢幸晚才认出这个女孩就是上次她跟谢礼征在济慈寺时遇见的那一个。
那女孩看见谢幸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背后说坏话被人当场捉到,不由得有些心虚,随即又色厉荏苒的冲苏满说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赶快放开我,怎么了?你是谢幸晚养的狗?说她几句你就不乐意了?”
苏满跟谢幸晚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程颜颜就走上前给了那女孩一巴掌,苏满一时没抓稳她,竟让他顺着力倒在了地上,那丫鬟急忙上去扶着,女孩则是捂着脸满是惊恐又恼恨的望着程颜颜。
程颜颜活动了一下手腕,像极了欺负人的那种打手,她轻蔑的看着地上的女孩说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在我面前都敢没尊没卑的?”
没等她回答,她又点了点头故作恍然的说道:“噢,你刚刚说了,是未来的忠义侯夫人对吧?瞧瞧你,真够不要脸的,跟人家女儿一般大了,还想着做人家后娘,真是。”她停顿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女孩一字一句的说道:“真是不要脸呢。”
苏满直接在一旁鼓起了掌,又欣慰又赞同的看着程颜颜说道:“你的总结能力真是令我钦佩。”
程颜颜谦虚的说道:“还行,不过是有人表现得太明显了,让人看不出来也难,就像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
苏满体贴的接了过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程颜颜点点头,“对,就是这句,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变温柔了刚刚没直接给她一耳光,原来是偷偷看书学习去了啊。”
若不是现在在一致对外,苏满恨不得拿针线将程颜颜的嘴缝上。
而地上脸上已经有了红印的女孩,听着她们的一唱一和,气的浑身发抖,偏偏不知道她们的身份,更不好随便开口。
而谢幸晚从刚刚程颜颜冲上去打了那女孩一耳光开始,就有些发愣,随即她又听着苏满跟程颜颜一唱一和,这一切都像极了她们那天的相遇。
只不过不同的是,被维护的人变成了谢幸晚,而维护她的人是苏满跟程颜颜。
谢幸晚心想,这世间的事,真是奇妙得很啊。
而且,被朋友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第92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