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了,而苏牧身上的大衣同样化作了灵光消失在空气中。
一件长袍模样的绮罗仙衣代替那些大衣附着在苏牧的身上。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因为自己建立了那座大阵,所以这座城里的人便认为已经不需要她们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构建起那座大阵,她们也不会死,全是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
“被人逼迫躲在破庙中的她们,破庙外面被他们浇灌了火油,她们没有一人哭泣,没有一个人哀嚎,只是冷淡的看着这一切,看见在大火中消失的自己。”
“她们该有个美好的未来,是天太不公平了。”
“这样的世界,没有我想要的一切,无趣、黑暗、堕落......”
“没有任何出路,没有回家的路,没有挽救她们性命的方法,没有未来,这样的世界一点意义都没有。”
手中的笛子轻按,阴气汇聚却又消散。
“没有意义,既然没有办法,那汇聚了她们的灵魂又有何意义?”
“这样的话,陪葬吧。”
金光中现身的是血红的千机伞,从伞柄处将那把鱼肠剑抽了出来。
“伞名鸿钧,剑作泣血。泣血剑!”
轻划过自己的手掌,鲜血浸润剑身,化作长剑,踏门出。
十里长街,身化虚影,一步一剑,剑剑穿心。
纵身土腥气,步履踏阶行。展臂侧剑出,赤血溅蒲屏。
天色昏黑,乌云压檐。大雨滂沱,鸡犬相鸣。
天寒雨冷,一剑飘然。身湿衣破,身冷心亦冷。
束剑东出,满城无?声,坐城墙下望,黄水溢沟渠,桥下血溪流。
东去,满身风雪气。顶风出,眼神无光。
没有自己要的答案,没有归乡的路途,没能与丫头相伴。
一切都糟糕透了!
幽州向东去,尽是广阔雪山。
雪山中时常见到些部族,穷凶恶煞,见人苏牧只影身单,生了歹意。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在这幽州北境之处正是描述恰当。
遇到那些歹意的部落氏族,无论老幼,不论人、妖或是半妖,一阶斩之,路途时间走得长了,不知何时也传出了个白衣剑魔的称谓。
苏牧是向着徐州去,南下多了几分路途漫长,听闻幽州北境东方处有去徐州的传送阵,苏牧所想的便是去那处传送阵去徐州走走。
那个女人说没有回去的方法,也没有死人复生的办法,不可尽信,他想要自己去寻找,而不是心灰意冷的坐在原地等待。
这幽州以北按理说,气候应当相差不大,可是向东走见了雪山,以及厚积得不知有多深的雪,踩踏在上头像是踩在实地。
这大概是气候太冷了,将这些雪冻作了冰吧,就像是自己前世的北极一样。
山是山,落雪多了化作冰也就成了这连绵不绝,一眼望去尽是白霜。
在半途中遇上了些逃荒的人,听闻是那边闹了饥荒要从原处逃去东边的大城里避难。
见苏牧只身一个人,他们也邀请了苏牧一同加入了队伍中。
苏牧未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每每一人坐于边缘,呆呆的望着原处白茫茫的雪山,一股有心事的模样。
第160章 身冷心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