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喉咙上的薄膜一缩一缩，好像一颗待产的卵一样，从哪底下，伸出一只尖尖的脑袋来。\n 两只细细的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脸，是那只灰毛老鼠。\n 会读心术的灰毛老鼠，自称自己是灰仙的灰毛老鼠。\n 怪不得白仙仙死的时候，要在身边放一只黑猫，怪不得她要让自己的尸体承受阳光的暴晒，甚至不惜以自己魂飞魄散作为代价。\n 原来她竟然是跟邪仙做了交易吗？\n 可是……为什么，就为了这样一双眼睛吗？\n 白仙仙青灰色的重瞳突然贴近了镜子般的水面：“你想知道吗？”\n 白仙仙虽然已经是个垂垂老矣的耄耋老人，却也曾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可如今从它喉咙深处传来的声音，不男不女尖细而又沙哑。\n “你若是想知道的话，那就自己去看吧。”\n 林暮张了张嘴，更多腥臭的潭水灌了进来，林暮咬紧了牙，猛地掷出了手里的扇子，扇子狠狠撞击着水面，却又如同转上了一块坚硬的玻璃一样，毫无反应，只是泛起了几丝涟漪。\n 白仙仙蓦的轻笑，绣着祥云的翘头履，轻轻的踩上水面。她立在水面上，冷眼看着水底的林暮兀自挣扎。\n 水面在它的脚下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一只只黑色的尖爪，从潭水深处，像是鬼影一般的冒出了，缠在林暮的脚上和手腕上，将她脱向深渊深处。\n 林暮的意识渐渐消失，只是还不甘心的望向白仙仙。\n 白仙仙抬手抚了抚自己花白的头发和散乱的发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好好照顾照顾我的好孙子，以及我那可爱的孙女。”
第79章老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