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北国之冬的省城。飘飘洒洒的下着清雪。\n 铁马大酒店这里，霓虹灯闪烁，路灯耀眼，如同白昼。酒店门前，早就驱车赶到这里的镇中县委书记崔旭和他的夫人石文竹正在这里等待客人。稍顷，一辆奥迪轿车缓慢地停在了铁马大酒店门前，早已恭候在门前的酒店迎宾员急忙上前去开车门，副省长王明哲和他的夫人、省劳动厅厅长吴丹从车里走了出来。\n 崔旭和石文竹热情地迎上去，同王明哲和吴丹打着招呼。四个人非常随便，显然是亲密无间。\n 石文竹兴奋地：明哲大哥，我家崔旭听说您当上了副省长，二哥周德雨又接替您，到大东市当市委书记，他简直都快高兴死了！\n 吴丹和石文竹开着玩笑：可千万别高兴死了，那样我可就没有三弟了，你石文竹也就成了小寡妇了。\n 王明哲不高兴地瞄了吴丹一眼：你说些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n 吴丹：开玩笑嘛，何必当真哪！\n 王明哲则严肃地：今生今世，我王明哲，崔旭老弟，还有老二周德雨，我们仨呀，活着一块活着，死呀一起死，一个也不能少。\n 吴丹：好哇，新时代的“桃园三结义”。\n 王明哲：那当然了。“交友要像长流水，莫学杨柳一时青”啊！我们仨可是多个脑袋差个姓啊。\n 崔旭这会儿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文竹你看，嫂夫人吴丹是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n 吴丹：你崔旭就是嘴会说。可明哲说“人老丑，树老朽”，说我都快成老太婆了。\n 王明哲：我那可是实事求是。\n 石文竹：我家崔旭说的对，嫂子确实是年轻漂亮。\n 吴丹：你和崔旭真是夫唱妇随啊！\n 四人一边寒喧着一边步入了酒店的大厅。\n 崔旭：文竹哇，你陪大哥大嫂先上楼，我在这里等等二哥二嫂。\n 王明哲：崔旭呀，别等他们了，咱们一起到包房里唠嗑去吧。德雨在省委呢，唐子坤书记正跟他谈话呢，那还不得一会儿？\n 四人边聊边步入铁马大酒店的一个豪华包房里，相继坐下后，崔旭把菜谱递给了王明哲：王副省长，您看您和嫂子还想吃啥，你们自己点一点。\n 王明哲把菜谱扔到了一边，不满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什么王副省长，过去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n 崔旭：我寻思您都当副省长了，咋能还叫您大哥呢？\n 石文竹真是夫唱妇随：就是呀。\n 吴丹：什么就是呀，不准改口。\n 王明哲：叫大哥亲切。跟周德雨也不能改口，你们还得管他叫二哥。咱们仨那可是生死的交情啊。当年在沼泽地里逃生的事可不能忘啊……\n 崔旭：死都不会忘的！\n 2、此时，省委书记唐子坤办公室里，唐子坤和周德雨关于工作方面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n 周德雨正在往本子上记着什么，然后向唐子坤问道：唐书记，我感到压力很大。我非常清楚，明哲同志在大东市任市委书记期间，把大东搞得相当不错，政绩相当突出。否则，省委也不会提名王明哲同志出任副省长。另外，我和明哲同志还有特殊关系，大东市上上下下的党政机关干部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我真不知道怎样开展工作才好？\n 唐子坤：想让我给你出主意？错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愿意给下级带什么具体框子，那样会束缚人家的手脚，又容易给干部造成“唯上不唯实”的错觉。目前，中央和省委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的大政方针都非常明确，关键是要有一种求真务实、真抓实干的过得硬的作风，像总书记所讲的那样，“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省委这次决定由你就任大东市委书记，从我个人的意见来看，就是想用一用你这位刚直不阿的“另类”。\n 周德雨：爹妈给的脾气，真难改呀。还有我这张脸，生来就不会笑。\n 唐子坤：我还真就喜欢你那张不掺假的脸，喜欢你那股子得理不饶人的钢条儿。不像有的人，对上级领导是一副脸，对下级是一副脸，对老百姓又是一副别样的脸。明天他的上司退休了，他又变成了另外一副脸。你要是改变了你那张脸，也让它成为千变万化的“势利脸”，可就不是你周德雨了，我也就不再喜欢你了。\n 唐子坤说着便转入了另外一个话题：哎？德雨呀，我听明哲同志说过，他和你，还有镇中的县委书记崔旭，你们三个是干兄弟？\n 周德雨：那是真的。\n 唐子坤：什么时候拜的干兄弟，能说给我听听吗？\n 周德雨：当然可以……那是七0年，我初中毕业，和王明哲等十位同学组成一个集体户，一起去大东市镇中县的崔家岭，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崔家岭是崔旭的老家。那时，我们三个处得非常好，再加上我们三个人的第二次生命都是崔家岭的崔五爷给的，所以，感情也就越来越深。如果没有崔五爷搭救，我们三个在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日那天，就摸阎王爷的鼻子了！\n 唐子坤：说得详细一点儿嘛。\n 周德雨：那天，我和王明哲、崔旭去割草，路过沼泽地边儿上的时候，突然发现
第5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