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年来电梯检测的闹剧通通地谈出来。\n 两位孙局长为难地：这……\n 周德雨说：怎么，你们都不敢谈？那好，我不难为你们，我来谈……\n 5、省城通往大东市的公路上，吴丹乘坐的奥迪轿车在行驶着。吴丹在用手机和周德雨通话：德雨啊，我在去你们大东市的路上，今天不要下乡了，晚上陪我吃饭。\n 周德雨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而且还会同意在我大东市搞试点。\n 吴丹说：你不要太自信。\n 周德雨的声音：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啊！\n 吴丹说：你要小心哪，谨防明哲收拾你！好吧，到大东见。\n 周德雨、楚家风、齐济等人陪同吴丹用完了午餐后，便来到大东市委的会议室，商量解决“二龙戏珠”的问题。\n 吴丹说：我赞成德雨同志的意见，省劳动厅也认真地进行了研究，同意在大东市搞个试点，把劳动局和建设局所属的两个电梯检测中心划给市质量技术监督局，把电梯管理的职责划给市质量技术监督局统一管理。试点成功，在全省推开。\n 周德雨说：谢谢你的支持！\n 吴丹说：当年，你可没有支持我啊！跟我们劳动厅争了那幺多年的权和利。\n 周德雨对吴丹说：明天，我们准备召开“大东市整顿作风曝光大会”，专门就“二龙戏珠”的事进行曝光，希望你能参加。会上，我专门向你道歉。\n 楚家风说：我坚决不赞成召开这次曝光大会。\n 齐济说：我也是反对派。\n 楚家风说：我已经擅自做主，通知两个办公室停止了会议筹备工作。\n 周德雨说：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n 楚家风说：郭路平和熊广也是坚决反对的。\n 周德雨说：既然你们都不赞成……\n 楚家风说：那就只好不召开了吧？\n 周德雨说：不。我可以少数服从多数。但是，我以周德雨个人的名义召开曝光大会，这总可以了吧？\n 楚家风：德雨呀，不能这么做！\n 周德雨：我能曝别人的光，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行了？我能让别人上电视作检讨，为什么我不能？\n 吴丹说：家风啊，齐济，你们就都同意了吧。我对德雨同志非常了解。他非常仗义。在省里当厅长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说了算，定了办，错了改”。做错的事，他有胆量和勇气认错，从来不藏不掖，更不推卸责任。\n 6、大东市宾馆礼堂里，“大东市整顿作风曝光大会”的会标非常醒目。\n 台下坐满了市直机关的干部和各县区的主要领导。\n 周德雨、楚家风、吴丹在台上就坐。\n 会场的气氛相当严肃。\n 周德雨正在讲话：方才大家都看了电梯检测闹剧的录相，也听孙耀祖和孙福星两位局长倾诉了苦衷，我也向吴丹同志做了检讨。会议一开始，我就向大家开宗明义，今天这个会，就是一个内容，对我周德雨造成的“二龙戏珠”的闹剧进行曝光。如果大家认为我方才检讨得不深刻，我可以再次地进行检讨。当年做建设厅长时，由于跳不出本位主义的圈子，不顾全大局，一切从本部门本单位的利益出发，因此，给政府的形象造成了影响，给吴丹同志的工作造成了麻烦，给企业造成了不应有的损失。这也是一种“机关病”！如果我继续做建设厅长，恐怕还跳不出这个圈子。现在我才真正地体会到，换位思维有多么的重要，领导干部的作风有多么重要……\n 楚家风被周德雨感动了：德雨同志敢于正视自身的问题，并且敢于大胆地解决自身问题的精神，使我非常感动。我们各级领导干部都应该树立这种敢于修正错误、敢于否定自己的精神。今天，我也将我对群众不负责任的不实作风跟大家曝曝光。前一段，梁家崴子的两位农民找我帮助解决建筑商拖欠他们工资的问题，我毫不负责任地签署了“请有关部门帮助解决”的意见。他们以为“有关部门”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具体办事部门，于是便到处去找那个“有关部门”……同志们，我心里确实有愧呀！\n ……\n 7、曝光大会结束后，周德雨请吴丹来到了他的办公室。\n 吴丹对周德雨说：这回你满意了吧？“二龙戏珠”的问题总算解决了。\n “浑身上下都觉得轻松。”周德雨说：谢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n 吴丹说：也就是你，要是换个别人，我绝不同意他搞试点。你能酿出苦酒来，我就坚决陪你喝到底。\n 周德雨说：哎，你不是说，要跟我“冤”到死，打到死吗？\n 吴丹说：你以为咱俩这对“冤家”就了结了？早着呢，不死就没个完！\n 周德雨说：好吧，我奉陪到底。\n 吴丹说：真的？\n 周德雨说：真的……哎，通过“二龙戏珠”的事，我悟出一个道理。\n 吴丹问道：什么道理？\n 周德雨说：人哪，要是顽固地守着自己的小圈子，就很难认识真理和服从真理。\n 吴丹说：深刻，但我不想听。晚上陪我吃饭。\n 周德雨说：在大东多呆两天吧？\n 吴丹说：不。晚饭后我就往回返，明天厅里有事。哎，对了，明哲让我谢谢你，去年在推荐副省级后备干部时，你投了他一票。\n 周德雨一怔：嗯？\n 吴丹说：你这一票太关键了。正因为有了你这一张票，明哲才占据了第一位。不然，今天明哲能不能坐到副省长的位置上，可就不好说了。这一票，明哲的心里是有数的。\n 周德雨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当时我投了明哲同志一票？\n 吴丹笑了，说：你可真是贵人好忘事啊！你记得不，当时省委召开推荐会时，是谁坐在你的身边了？\n 周德雨说：我真忘了。\n 吴丹说：是我家王明哲同志。推荐会的前一天，明哲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说不用，德雨肯定会投你一票的。当时你填写的推荐票，明哲都看到了。明哲回来对我说，德雨确实够意思。\n 周德雨说：哎呀，推荐会的头一天晚上，我家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钟就没断过。我估摸着，不下三十个电话。全是拉票的电话，让我推荐谁谁谁一票。我没有办法，只好全都答应他们。结果我推荐的却是王明哲。\n 吴丹说：没想到，你也是老滑头啊？\n 周德雨说：你说，能有什么好办法不让我当老滑头呢？\n 吴丹说：“可也是啊。不说这些了。”她把一个精致的纸兜递给了周德雨，说：这是给你带的上等的蜂蜜和山楂片。\n 周德雨说：是你带的还是明哲带的？\n 吴丹说：是我俩带给你的……晚饭后你开车送我一程好吗？\n 周德雨说：别说送一程，送到省城我也可以。\n 吴丹：工作多的是，悠着点儿干，要保重身体。\n 周德雨说：谢谢你，这个年龄了，你也要多保重。\n 8、作风整顿初见成效。\n 大东市清平小学校教学楼举行了竣工典礼。\n 蛤蟆塘村小学校的校舍也已经竣工。校舍交付使用那天，周德雨和楚家风正好在这里检查农村工作。那天，校长赵恒仁格外高兴，双手扶着小板凳支撑着沉重的双腿，笨拙地扭动着身体，兴奋地欢呼着。周德雨望着笨拙的赵恒仁，思索着：多么好的一位同志啊！应该让他站起来！\n 周德雨、楚家风等人骑马从蛤蟆塘村的沼泽地里走出来之后，芦苇丛生。周德雨说：“家风同志啊，能想办法把通往蛤蟆塘村的路修上吗？”楚家风说：“已经列入计划了，有一条市级路，我们在设计的时候，就是让它通过蛤蟆塘村。这条路就叫‘造福大路。”周德雨说：好！“造福大路”，这个名字起得也好！
第8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