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睡了。
郑卫国听房里没有动静,用菜刀轻轻地拨开门栓。见汪晓梅已经睡着了。他叹口气,轻轻地退了出来。
夜,在人们的劳累中,沉静下来!月亮从不大的窗户里钻进来,柔柔地洒在熟睡的桂花身上。梦中的她,嘴角带着激情后的满足,丰满的胸脯,丝毫没有因为生三个孩子而下垂。嘴角上那粒细细地黑痣,更添妩媚。眼角有了许多细小的皱纹,肌肤不再如从前嫩如白雪,但是有了一米七的迷人身材,朝哪一站,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九。
“哎,这个汪晓梅,不能任由她这么胡来下去,找机会和她好好谈谈。”礼义点燃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烟雾在黑暗中像幽灵飘忽不定。
夜,如墨。寒风呼啸,凌厉如刀!雪花像迷了路一样乱闯。屋内,一盏如豆的煤油灯,发出晕黄的光,映着墙上的那张大红喜字。一个姑娘盘腿坐在床上。
“晓梅,雪下大了,赶紧回去吧!”一青年搓着手,哈着气,来回踱步。
“不回!礼义哥,我喜欢你,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姑娘两眼含泪,“我发誓生要做你的人,死要做你的鬼。”
“晓梅,不行,我后天就结婚了,你的这份情义我明白,但是我不能接受!请回去吧!”
忽然,姑娘从怀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对准自己的手腕:“礼义哥,我知道,我没有她好看,你看不上我,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们农村人说话,巷口抬木头——直来直!今晚,你如果不要我,我就死在这儿,让你后天做不了新郎!”说着,剪刀在手腕上一划,血流了出来。礼义吓得直摆手。
“晓梅,这事万万使不得,如果我今天答应了,就是欠你一辈子的情,我不能做对你不负责任的事情!”男人悄悄把脚步向前挪动两步,想夺下剪刀。
“别动,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姑娘说着,剪刀在手臂上又划了一下,一道血口子在灯光下恐怖地咧着嘴。
“晓梅,你这是干什么?”
“今晚,我要做你朱大成的新娘,做不成,宁愿做鬼!”
她说着一手持着剪刀,一手解开自己的花布棉袄,红红的肚兜露了出来,“徐礼义,我保证今晚过后,绝不再打搅你的生活!”姑娘站了起来,拽掉红肚兜,“你过不过来?”剪刀对准了咽喉!
“晓梅,你这是干什么?”
“我只要你,今生今世,一晚足矣!”雪花从门缝,破裂的墙缝处,钻了进来!
“我数一二三,如果你不过来,就让我去死吧……”姑娘持着剪刀,将映着鸳鸯的被子揭开,大声数着“一、二、三……”
“她说好的,保证那晚之后,绝不再打搅我的生活。可是现在却处处为难桂花。”烟越来越短,烫着了他的手指,他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扔了出去,“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自己怎么能拿女人的话当真?”他叹口气,缘分有时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时,只惊鸿一瞥,四目相对,就心意相通,缘定今生;有时,苦苦追寻,死缠烂打,却各奔东西,劳燕分飞,只留得暗自神伤。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
第6章 那一雪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