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义还在打呼噜呢,立即叫起来,两人跟着后面追。
跑在前面的那两个男人,背着草篓子,扑通跳进河里,游到对岸。还有两个,将草篓子扔下,人跑了。
礼义将两草篓的苜蓿背了回来,结结实实的扯了一大堆,再看地里,被割了一米宽十几米那么长的一个地方,心痛不已。
“看来他们是有组织的,知道夜里防范严,就利用中午。都怪我思想麻痹,现在怎么办?”礼义看着一大堆苜蓿。
“怎么办,人不是饿急头了,谁愿意来偷苜蓿。好在没有别人看到,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老莫抽了口烟,捡了几把肥嫩的苜蓿递给礼义,“你也是累了,把这几把干净鲜嫩的拿回去,中午炒点给孩子吃吃!”
“老莫,我徐礼义,怎么可能干这没良心的事情,这个苜蓿被偷本来就是失职,我再这么做,还叫人吗?检讨我肯定还是要做的。”
礼义不敢再睡,从南到北不断巡视,老莫也跟着他转了几圈。抱了一大抱嫩嫩的苜蓿,又用铡刀切了一些干透的豆秸秆,拌匀,撒到饲料槽里。
“快来人啊,要打架啦!”礼义听到声音一愣,赶紧向声音的地方跑,刚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老莫说,防止是调虎离山之计,老莫留下,自己赶紧跑过去。
远远就看到几个妇女,缠在一起,地上篮子滚在旁边。“住手!”那几个人看到有人过来,提起篮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地去了。
“幸亏你及时赶来,要不然今天我们肯定吃亏了。”晓梅低下头,在胳膊流血的地方啜了一口。
“喊几个人来,赶紧都割了,要不然,就被她们吃光了。”礼义觉得也有道理,能割的就割,不能割的留着长。
大家把割好的野菜按人口均分,桂花家人口多,分了三斤。回家把缸底的玉米面刮出来,做了鲜嫩的玉米粥。
还不等礼义吃饭,孩子们都吃开了。他想了等孩子们吃饱了再吃,孩子们吃饱了,两口子却没有吃了。礼义忍着饿,来到了徐仁德家里:“大哥,现在青黄不接,我家真的没有能吃的东西了,我想别人家也是。你是这个生产队的当家人,怎么也得想想办法。”
徐仁德吧嗒着烟袋杆,那浓烟一圈一圈地向空中飘去。身为生产队长,他也想为大家做点事情,可是不知该怎么去做。
“大哥,不要再犹豫,要不然,今年冬天又得有人被饿死。”
徐仁德不说话,将烟袋杆放在门框上磕磕。礼义说的确实没错,不说别的,就他这个家,吃的穿的只能紧儿子来,一件衣服老大穿过给老二,老二穿破再改给老三,最后缝缝补补给最小的孩子穿。素娥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田地我们不敢私分,但是养点鱼栽点藕应该还是可以的。”
“哥,如果你还担心,你只需帮我管理。出了事,我徐礼义一人承担,绝不拖累你。”
徐仁德狠抽一口,将烟袋往地上使劲一敲:“礼义,就像你说的那样,好死赖活也叫活,干出一番事业也叫活。”
第25章 河边畅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