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竟连个守夜的宫女都没有?
长孙浚的怒吼吓醒了栖梧宫所有人,本来一个个睡得正香,被长孙浚一吼瞌睡虫跑了个精光,赶紧跪倒在他面前磕头。
“皇上饶命!娘娘晚上已经退了烧,精神还可以,喝了半碗粥就说很困要休息,娘娘就寝时是从来不让奴婢们侍候在旁的,所以喂娘娘喝了药之后,奴婢们就退下了!中间也来看过一回,也没什么异样,奴婢看娘娘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奴婢们该死,请皇上饶命!”碧竹战战兢兢地说完。
长孙浚额上青筋尽露,着实是吓人得很,谁也没见过这样的皇上,众人忍不住抖作一团。
“你们的责罚朕先记下了,万一皇后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朕怎么处置你们好了,现在还不快去请太医!”长孙浚吼完最后一个字,所有宫侍像得到了特赦似乎全数夺门而出。
我的妈呀!皇上向来笑眯眯的、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们可是从来不知道皇上也可以这么吓人啊!
长孙浚走回床边,心疼地将床上那荏弱的佳人紧紧抱在怀里,她竟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纤弱,纤细得令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几天前,在莫忧林中,她的再次拒绝,令他几乎心死,最后他还是没能斩断自己对她的情。
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想想,其实,有人值得他去爱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既然她不愿爱他,就让他一个人爱吧!不管如何,她本就是他的妻子,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天气渐凉,他让人做了她的冬衣,就托皇奶奶让人送过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有些在乎她而已,可,此刻的心情又该做何解释?
梦笛,你可千万别有事啊!要不然他要怎么办?心中慌乱到不行,就怕她稍有不测。
郑太医被请了来,长孙浚不顾他行礼,就把他连拖带拉到床边让他诊脉,可怜的郑太医冷汗好像雨滴似的密密麻麻地冒了一阵,诊完脉后,他习惯性地想行礼:“启禀……”
“重点!”标准的未曾解冻,这话就像刚从冰箱里掏出来的。
“还好发现得及时,皇后娘娘跟昨天一般状况,微臣就让人去煎药,只是药效来得慢,怕皇后等不及……”郑太医在长孙浚的瞪视下禀报着,冷汗还没擦完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悬在半空中踩不着地,本来他比长孙浚矮了一个头的,现在愣是比他高出了一个头。
“等不及是什么意思?”长孙浚咬牙切齿地问,郑太医被他抓住领口提了起来,大有听到不满意的话就把他扔出去的意味。
想到所有的可能,长孙浚从所未有过的心慌、心焦。不,她千万不能有事!她怎么可以有事?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是最危险的!郑太医十分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道:“皇上别急,请听微臣说完,药性发挥得慢,是要耽误些时候的,但是如果能有一个拥有深厚内力的人为皇后运功,一可加速药的发挥,二有助于出汗降温,这病也好的快些。”听完,长孙浚才放开了郑太医,同时也稍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等喂完了药,长孙浚挥退了所有人,他才不会让别人碰她,即使是隔着衣服也不行!
他把佳人抱在怀里,“梦笛,你听着,你要是有个万一,朕就让栖梧宫所有的宫女太监给你陪葬,否则你就赶紧给我好起来!”
他利落地除去怀中人儿的衣物,再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对着她无暇的玉背源源不断地运起功来。
心中奇怪,他有多想得到她,他心中最清楚不过了,但此刻,和她“坦诚相对”,他竟能心无杂念的面对她?他一心只想着快些让她好起来,快些让她好起来,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直到素绮身上凝满了汗珠,温度降至正常,他这才将佳人搂进怀中,怜爱的亲了下她的脸庞。
天!他一直以为他只是有些在乎她而已,从来不知道她在他生命里已占着如此重要的位置,她早已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不可或缺,想到她有可能就此香消玉损,他竟感到无比的恐惧和心慌失措。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你是我曾经心中的缺憾,是我唯一的念想,是我活着的希望,想到你若是有个万一,我心中竟一片茫然……”长孙浚在素绮耳边低声诉说着自己的爱恋。
“梦儿,我不知道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对你、如何称呼你,你都不会喜欢,甚至不会有一丝丝的感动,但请你对我公平点,身份是不能抉择的,请你也体谅一下我的无可奈何!我管不了那许多,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梦儿!我一个人的梦儿!记得,要等我回来!”梦儿,一个只属于他的名字,一个只有他可以叫的名字!
“来人,准备热水沐浴!”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人齐声应是。
素绮的表情放松了下来,血色重回她的脸上,紧皱的眉头已经松开,唇畔漾出一弯浅笑,皮肤雪白无暇。长孙浚觉得自己醉了,她就如高悬的明月,洁净得没有一丝灰尘,那样地令人心醉!他告诉自己,不再放开她!
第65章 皇后病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