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长孙浚却不管不顾,见蛇转身要逃走的瞬间,雨伞顶端一下刺入了青丝蛇的死穴,屠观随后而至补了一脚之后,赶紧上前想查看长孙浚的伤口,这时,素绮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怎么样?它的口水有没有毒啊?”
长孙浚只是看了眼素绮,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卷高了裤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被吐到毒液的地方一挖,挖掉了那块被毒液喷到的皮肉,素绮虽然背对着他,但见他对着自己的腿动刀子就知道肯定有毒,素绮脸上刷地一下惨无人色,她瘫软在地,带着哭音问:“为什么要救我?你要是有事该怎么办?”
长孙浚听了心中一动,回头看着素绮,似乎想看透她。她竟是在乎他的么?她竟是怕他出事的么?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脚下有些踉跄,屠观急忙扶住他,问道:“皇上,那块玉佩呢?”
“多事!”长孙浚口气微微发虚地轻责一声屠观,眼神却避开了素绮。
屠观不管不顾,“可是,如今只有那块玉佩才能迅速解毒了……”否则只怕皇上这条腿……
玉佩?素绮心中不禁一动,难道是那块他送给她的玉佩?心中这样想,素绮不禁就掏了出来,对着屠观问:“是这个吗?”屠观见了点头如捣蒜,仿佛是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素绮急忙解了下来,递到长孙浚面前,长孙浚看着玉佩的主人,心中波澜澎湃,突然眼前一黑就倒了下来。
幸好,有屠观扶着,素绮心中波澜澎湃,激荡不已,原来,他给的这个玉佩还有这样的功效,他把这玉佩给了自己,是怕后宫的险恶终究会伤害到她,之所以不让自己知道,是怕自己会拒绝吧?这样的男人,叫她怎么狠得下心来?素绮心中一阵阵翻涌着的酸楚,沉默着在前面带路让屠观将他送到了她暂时居住的书房,她对那个寝室始终是心有余悸。
屠观将长孙浚扶躺在床上,将他刚刚挖了肉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了消炎解毒的药绑上了绷带,又把那块玉佩放在了那伤口的绷带上。然后,他对素绮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看着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素绮忍不住伸出了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俊脸。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褪尽了血色,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这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紧紧闭着,他笑看着她的时候眯成好看的弧度,这俊挺的鼻梁十分到位,那原本红润的薄唇,此刻苍白得令她心疼。
如果说这次又被他所救是巧合也未免太多巧合了吧?她不过是低呼一声,连玉叶都没听到,他却不知从哪里来的直接从窗口冲了进来,这让她不由得怀疑他本就徘徊在附近。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心不由得又痛了起来……
她知道,那场阴谋已使得他对自己的爱陷入了极度的矛盾状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对她的爱由始至终并未曾改变过。即使,她在他的心目中成了他国的奸细,甚至不贞的女人,但他仍是不舍得伤她一分一毫,就连她受到一丁点的损伤他也是不肯的。
就说上回失火被他救出的事,她虽因他的一句话而对他说了狠话,但事后想起来,心还是不由得还是暖暖的,他仍是那么的紧张她的!他一次次地冒着生命的危险将她护在了身后,她明白,在他的心中,她仍是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甚至重于他自己的生命……只是他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屠观端来了一碗药,素绮亲自喂长孙浚喝下,自己坐在床边守着他,却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瞌睡。
长孙浚一觉醒来,已是天边初露鱼肚白,他睁眼一瞧,却见素绮趴在床沿睡着了,身上只披着当初跳下碧桐桥穿的那件厚披风,此刻她的身体蜷缩着在那披风里。长孙浚看了心中一揪,又温暖又心疼又……总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心疼地看着她,她终究还是在乎他的是吗?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将她放平在床上,帮她盖上了棉被,看着她隆起的腹部,他心中一阵难受,赶紧移开了眼。
她冻得有些紫的唇,使他不自禁地朝她的巴掌大的小脸伸出了手,半途又缩了回去,如此来回数次,他的手终于轻轻地覆上她被冻得冰凉的小脸,就连鼻尖也凉到了骨子里去。
他的手在她清丽的轮廓上描画,浅浅弯弯的眉,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若秋水般清澈明净的眼眸,她的鼻梁微挺,配上一张小嘴,怎样算都跟美人级别粘不上边,顶多也就是清丽而已,但是为何他的心却就是不可抑制地牵系着她?即使是在被她背叛之后?
他看着那张小嘴,心中止不住地猛跳了几下,情不自禁地俯下了脸,唇对上她的,辗转吮吸长舌探索着她的甘甜……突然,他感觉到她一动,一睁眼却见她睁大了的眼,他猛地放开她,退后了几步,朝窗外一跃,消失在她的眼前。
与其说他是不愿对她承认,倒不如说是他不愿对自己承认!
素绮看到掉落在床上的玉佩,突然意识到他长孙浚的伤口未完全好,赶紧出门去找屠观,却见屠观倚着书房外的门柱睡着了。“屠观,你快醒醒,皇上走了,他的伤口还没好呢!你赶紧把这个玉佩送去给他。”屠观听了虽然疑惑,但也只是急急地拿了玉佩就赶紧追去。
第90章 人蛇大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