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她们就去看了孟荣,孟荣情绪依旧有些激动,梦笛对他略作安慰就离开,怕自己存在刺激到他。
然后,伊伊带着她去了游乐场。
噢,摩天轮、过山车……玩了一天好累哦!梦笛洗完澡就睡了,而伊伊还精力十足地和她的悲情剧场做斗争……
突然,梦笛刚睡下没多久就见到和合二仙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欲言又止,终于他们齐齐地对梦笛说了一句:“跟我们来!”
梦笛心想,难道是改变主意要她去倾月王朝生活?心中兀自激动不已,一转眼,却见和合二仙没了踪影,他们就把她丢在这儿了?
正想着,耳边突然就传来风吹过竹子的潇潇声,她转眼眼一瞧,就见长孙浚一剑向她的方向刺来,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却见他突然收了回去,像没看到她一样,将剑往凉亭的方向射去。
梦笛不知道他在干嘛,只听见像是剑入鞘的声音。他的武功是不是大有长进啊!不然那么远怎么能让剑入鞘呢?竹林内的竹子已被砍倒了大半,看来他这些日子常常在这里发泄他的情绪……
等梦笛回过神,就见长孙浚已经坐在温泉湖旁,像她当初一样脱了鞋袜将脚伸进了泉水里,右手是那个青丝绣就的荷包,左手横着一支青竹笛举在面前。那支竹笛正是她的那支,笛子尾端被他挂上用两人头发编就的同心结。
他,又在睹物思人。他闭上眼陶醉地闻了闻,将唇轻轻的靠了上去,就停在上面,好久好久,久到梦笛以为他不会吹了。
突然他吹了起来,笛声哀伤悲戚,飘得老远……是那次她弹的那曲《情劫》,被他吹得更加的忧伤。
一阵风吹过,梦笛感觉脸上一片凉意,手一摸一手的潮湿,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梦儿,我竟然已经忘了你长什么样了,我刚刚要作画竟画不出你的脸来,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画你的脸,呜呜…我很坏对不对?呜…我竟然这么快就忘了你,呜呜……”长孙浚一边说一边捂着脸痛哭着跌跌撞撞的朝凉亭走去。
她曾想过,她要是死了,他肯定很快就忘了她吧!可,她从没想过,他真的这么快就能忘了她的样子!
梦笛跟在他后面来到凉亭,就见圆桌上有一副画,一个白衣女子衣袖翩飞,浅笑嫣然,自有一股洒脱的气质,周围萤火虫闪闪发光,如仙女与萤火虫戏舞,画得那么细致,那么精美,但白衣女子的脸却模糊不清……
他是有多爱?从画画的细致上就可以说明他是多么爱画中的女子,但是他又怎么会忘了呢?梦笛纠结不已。
“我真的忘了,我怕我会画上别的女人的脸给你,但是我好想你……”他颓唐的在凳子上坐下,只是捂着脸,良久无语……
突然,他抬起头,转身就走,“不行,我要去看一下她。”她?她是谁?是他的新欢?还是旧爱?
梦笛急急地跟上他的步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用飘的,很快来到栖梧宫。梦笛想,这里这么快就有新主人了么?
心里虽是酸得发痛,还是跟着他一路进去了。在一个偏殿停下来,素绮抬头一看是冬暖殿。她记得冬暖殿的一个房间冬暖阁当初给戴菊凤住过,后来她出了事,戴菊凤就迁出了栖梧宫,其间也去清秋苑看过她几次。
如今,想必是哪位正受宠的妃子住着吧!长孙浚不好在皇后尸骨未寒的时候让那个女子住主殿,只好安排住到这里。
梦笛心中一时五味陈杂,无法言说,刚才他还在那里思念她,痛哭得肝肠寸断,如今就会别的女子来了,难怪他会忘了她长什么样了!心中一恼,梦笛转身就想走了。
突听得碧竹的声音,“参……”长孙浚竖起一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了碧竹的参拜。
碧竹微福身,才轻声说道:“娘娘情绪还是不稳定,每每朝着肚子掉眼泪,玉叶对她说怀孕老是哭会对孩子不好,她总是会哭得更凶,后来玉叶陪她睡她都不肯,这些天都只让玉叶睡在隔壁的房里。奴婢有时半夜会让玉叶再去看了一下,倒是睡得挺熟的。”自从皇后醒来后,皇上就让她搬到这里来了……
“朕明白了,瞧一眼就走。”那个该死的蠢女人,整天除了哭还是哭,要是把他跟梦儿的孩子哭坏了,定饶不了她。
哼,她前脚刚走,他立马又让谁怀孕了不成?真是猫改不了吃猩,男人果然是靠不住!还敢让她的玉叶和碧竹亲自去服侍,真真可恶!
“是!”碧竹前面带路,在寝室门口停下,一福身就退在一边,长孙浚从窗户往里面看,其实梦笛也在往里面看,但是黑抹抹的啥也看不到。
长孙浚突然出声,“人呢?怎么不见了?”屏风上映出的床上没有人影。
碧竹听得一惊,摇摇头说:“不可能啊!今晚奴婢还特地去看了一下,还帮娘娘盖了被子呢!”
长孙浚一把推开了门,“这寝室中空无一人,这么晚了,该死的,她跑哪里去了?快找找看。”
碧竹急急地跑去叫醒了玉叶,然后就各自分工找去了。
不久,隔壁房传来碧竹的尖叫声,碧竹一向淡定
第100章 生死一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