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没在说下去，可意有所指的眼神却将话都表达了出来。
\t“孤明白。”
\t说话间，片片雪花从天而降，落在人的头上，身上。风吹的更急了，夹杂着雪花打在脸上，很疼。
\t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风声，可暗地里，后宫的人却是已暗潮涌动。各个的心思，只差摆在了表面。
\t宫墨离开后，直奔明月宫。
\t司扈正煮着茶水，宫墨踏入时，刚好举起手中的杯子。微微一抬，对面的椅子已经铺上垫子。
\t宫墨坐下，司扈递上茶水，他却直直地盯着茶水默不作声。
\t司扈也没问，慢条斯理的煮茶。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t“……朕打了皇后。”
\t司扈动作一顿，眼里多了一分慎重：“陛下为何会动手？”
\t宫墨有些茫然：“朕也不知，就是说着说着，就火起了，然后就……”
\t右手微微颤抖着，宫墨直到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他打了钟离央央。而后面的话，也更让他恐惧。
\t是的，恐惧。从未有过的感觉，却在此时涌了上来。
\t捂住脸，宫墨趴在了桌子上，“朕，伤了她。”
\t司扈神色不明，突然举起茶盏：“陛下，喝一杯吧，静静心。”
\t宫墨许久才动了一下，那氤氲着的茶香在鼻尖久久不散。
\t喝了一口，宫墨看着那茶水出神。司扈笑着给他添上，吩咐小道童上些茶点。
\t余光一瞥，宫墨突然问：“原先的道童呢？”
\t手一顿，司扈看向他：“原先的道童回道观了，怎么？陛下要见他吗？”
\t摇头，宫墨道：“就是发现道长这儿的道童换的很快，就问一下而已。”
\t“陛下真细心，目前为止还没人注意贫道这儿的道童总是在换。”
\t宫墨微微一笑，先前的情绪在几句话间淡了不少，可想到钟离央央的表情，宫墨的右手还是有些颤抖。
\t幅度虽小，可司扈还是察觉到了。垂眼，故作不知。只是在宫墨茶水用尽之时，笑着再添一杯。
\t小道童步入，宫墨眼尖的看到他肩膀上的雪花，不由问：“外面落雪了？”
\t小道童下意识地看了眼司扈，后者点头后，才恭敬地答道：“已经落了有一会儿了。”
\t明月宫里火盆旺盛，屋里和屋外就是两个温度。宫墨原先没察觉，小道童一说，才意识到。
\t“道长这儿还真是暖和。”
\t就是坤宁宫里，火盆也没如此高的温度。
\t司扈搭话：“若是殿下想要的，贫道的手法也是能用的。”
\t“哦？这火盆取暖还有手法？”
\t“自然。”司扈嘴角笑意加深，“但作为交换，贫道要陛下给一个承诺。”
\t宫墨一怔，心里涌起了不快，但还是压着问了句：“什么承诺？”
\t“永不废后。”
\t四个字落地有声，司扈神色坚定。
\t“只要陛下能够允下这个，贫道就将手法告诉陛下。”
\t宫墨缓缓放下茶盏，“道长，逾矩了。”
\t司扈严肃地说：“贫道自然知道。但贫道必须要这句话，皇后的位置，本就不适宜换。更何况陛下已经废了一次后，怎能再废一次？贫道不知必须如何想，但皇后娘娘并无过错，陛下不需迁怒。”
\t“……道长应该早些说才是。”
\t司扈笑：“贫道不会过多干涉，陛下不来，自然不会点明。”
\t宫墨一想，确实如此。可定睛一看，又觉得奇怪。
\t“道长为何如此偏袒皇后？”
\t“贫道不是偏袒皇后，只是为陛下着想。敢问陛下，皇后娘娘可有犯错？这几年，皇后娘娘执掌后宫，可有出大岔子？迁怒可以，但废后绝对不行。作为正妻，陛下您该给皇后娘娘更多的信任才对，您和娘娘，还是两情相悦。如此关系，岂能因他人而截断？”
\t随着司扈的话，宫墨的神色不停变动，到了最后一句，宫墨感叹着低了头，正如司扈所说，钟离央央所言所行都无过错。后宫这几年确实安静，可他也不知，为何情绪会如此不稳。想起钟离央央的脸，宫墨眼眸一暗。
\t“道长，央央的脸……”
\t“无妨，雪停了贫道去坤宁宫走一趟，会解决掉的。”
\t“那就，劳烦道长了。”
\t话音落，两人沉默着喝茶，看着茶水，宫墨好笑的发现，每次来明月宫，似乎都是为了喝茶来的。
\t半个时辰后，小道童进来说雪停了。
\t出去看，暗的天色陡然亮了起来，这么会儿功夫，地上已经有了积雪，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
\t一段路下去，鞋子就被浸湿了。坤
第一百七十八章 永不废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