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倘若是已经和妖玄师签订了契约的妖兽呢。”
“斩杀。”
我看到苍老头说出斩杀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就好像以前每天对我说“吃饭”一般。
我心中刹那间升起了惶恐，但转念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并没有暴露万妖葫芦和雷从云豹，也实在算是一种幸运。
“所以你……是希望我斩杀她吗？”
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敢和倒地的猫妖对视，我害怕看到这样的眼神，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她，这一次，我确信了刚刚我没有看错，她真的哭了，两行清泪沿着鼻梁流过她的脸颊，但她还是强忍住没有发出抽泣的声音。
原来，妖魔也是会流泪的。
我又想起了雷从云豹和我说过的，妖魔、天神和人并没有什么差异，除了少部分有天赋的修炼者异于常物不可等闲视之外，大部分妖魔界和天神界的普通生灵也都有生老病死，都有喜怒哀乐。
“没错，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杀掉她。”
我的心中对苍老头的回答已经有了预期，但我依然不愿面对，我感到自己的心脏掉的很快，艰难地呼吸了几口，也不见得情绪有平复下来。
我尝试先换个话题，对苍老头说道：“我们先问下她是如何闯进来的吧。”
苍老头直接摆摆手：“不必了。”
“为何？”
“因为，她是我放进来的。”
“什么？”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猫妖是苍老头放进来的，放进来杀我的吗，难道他今天也是来杀我的？
我又惊又惧，身子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望着他。
“小子，你别紧张，我放她进来，只是一个对你的考试测验。”
“考试测验？她刚刚可是要来杀我的。”
“当然，你忘记自己的使命了吗？以后如果要成为地却司的力量，那么无论是杀机临身或是斩妖除魔，可都是家常便饭。”
我心里晓得苍老头说得有理，但心里依然觉得不是滋味。
“你晓得很久以前，妖魔和人是一同相处的吗？”
雷从云豹和我说过这件事，但我仍然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不知道，自我出生起，妖魔和人界就是对立的，居然还有这种事？”
“没错，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听前人说的。这只猫妖似乎就是那时候融入人界的妖族后裔之一，战争开始后，一部分早已融入人界的妖魔做了奸细，日日贩卖人界的情报给妖魔界，她就是我上次任务捉回来的其中一个奸细。”
我心里暗想，原来是一个奸细。我再次看向了那只猫妖，心里顿时觉得，除掉她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她和小灰不同，她是打入人界的邪恶内奸，而小灰是无辜的。
这时，倒地不起的老猫妖突然扯着沙哑的哭腔对我们开了口。
“求求……你，大人，我做错了，我自愿受死，但是，求求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啊。”
第50章 考验人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