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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姜若凡说完这句话,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和申恺言签订了离婚协议书,从签字的那刻开始,她和申恺言就再也不是夫妻关系了,而且现在还当着申恺言的面说这番话,实在有些打脸。
      申恺言计划好的?怎么前一脚才签下离婚协议书,后一脚余诺安就来了?
      余诺安直视着前方,却不花半点注意在姜若凡身上,更不管她这句话里贬低自己和申恺言的关系,也料定了姜若凡有自知之明不会走出这间会议室,于是反驳道: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是警察?我有一百种让媒体相信我而去怀疑你。”
      对了,姜若凡差点忘了余诺安现在已经是警察了,她大可以说是来办案或者是其他公务而来擎风,而面对想抢占自己丈夫公司股份的姜若凡来说,姜若凡的话恰恰没有说服力。
      “况且在你身上的案底,也不少吧。”
      余诺安又补充到这点,姜若凡看着已经坐下的余诺安,正在揣测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无端就笑了出来,余诺安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
      姜若凡开口质问着,针对余诺安,申恺言静静看着两个女人,却暗自替余诺安捏了把汗。
      双眼有些无神,余诺安听着她的问题,旋即才抬眼和她对视上,脸上却表现得疑惑异常,反问道: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你不应该很清楚吗。”
      姜若凡被她的反问镇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余诺安轻轻鼻哼了一声:
      “六年了,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你才会记得我是谁,记得你自己是谁。”说完后,视线定在姜若凡身上,说出了姜若凡最害怕的那个词。
      “姐姐,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姐姐”二字对姜若凡来说无疑是噩梦,况且还是从余诺安嘴里说出来的,更让她无处可逃,姜若凡一手撑在会议桌上,这才防止了自己朝后仰,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很好的伪装过去。
      淡淡地看着姜若凡的反应,余诺安起身,一手搭在她撑住桌子的手上,重重一按:
      “欺骗我去补习,发生车祸把我遗弃,在我失忆利用亲情让我给你顶罪,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些,每一件都是可以致死的?”
      姜若凡感受到手背上一阵发凉,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力气把余诺安的手从自己手上甩开,只有用全身发抖才能表现出现在她的状态。
      “我答应你过你的事,每一件我都做到了,你呢?你答应我好好照顾琮琮,就是把琮琮收养用来牵制申家?你设计恺言,也是为了置他于死地?”
      越来越感受到姜若凡身上的颤抖,余诺安笑了笑,眼中却有些温热了起来,经过这几次的试探,她可以确定,现在的这个姜若凡就是余斐安。
      可悲地把手从姜若凡手上收了回来,余诺安扭了扭头,原来都是真的,兜兜转转,余斐安一直活着,只是现在的余斐安更陌生了,把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股份转让书拿到手里。
      “这些东西,就是你一直在追求的么?”
      姜若凡恶狠狠地转过头来看着她拿着股份转让书,一字一句道:
      “把它,还给我!”
      没料到余诺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就直直把手里的股权转让书当着姜若凡的面一点点撕掉,姜若凡想上来抢,却没有余诺安撕的动作快,等她再扑上来的时候,余诺安把手里的碎纸片撒到她的头上。
      顿时,会议室里就下起了一阵白色的纸片“雨”,姜若凡吃惊地看着转让书化为一堆碎片,赶紧跪到地上开始搜集着碎纸片。
      “承认吧,向大家承认,你不是姜若凡,你是余斐安,或许,我还能原谅你。”
      “原谅?”
      听着余诺安这么一说,姜若凡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望着她笑了出来: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就是姜若凡!”
      申恺言见余诺安的话对姜若凡依然不起作用,这才忍不住上前来:
      “你是姜若凡?那么你和姜时霖的亲子鉴定为什么是无亲缘关系?余斐安,你对得起诺安对你的维护吗,你配做她的姐姐吗?!”
      “够了!我不听!啊!”
      姜若凡干脆捂起耳朵大声喊叫了起来,她都说了自己不是余斐安了,这两个人还抓住自己不放了,就算他弄到了自己和姜时霖的亲子报告,那又怎样,只要她不承认,只要姜家对她的情分还在,就不会传出去这样的消息。
      “我告诉你,华禹铭已经被警方控制了,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听到这句话,姜若凡一愣,双手从耳朵上放下来,华禹铭怎么可能会不抓?不可能的,一定是申恺言在骗自己,但是他已经查到了华禹铭,说明自己已经暴露了啊。
      华禹铭就算说,也是不会供出来自己的,姜若凡抱着这希望,股权转让书没了没关系,只要没有倒下,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看出她脸上又恢复了那么一丝自信,申恺言不得不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录音笔,按了按播放键。
      内容正好就是申恺言问姜若凡的流产的那个内容,姜若凡脸色一白,便听到申恺言说道:
      “你觉得他听了这个,还会那么保护一个故意流产的人吗?”
      况且,那个孩子还是华禹铭的,而华禹铭一直听姜若凡的一面之词,认定了申恺言故意推搡的姜若凡才导致姜若凡流产,有了这个录音,华禹铭一定会倒向相戈。
      就是飞机遇难,她在医院躺了这么久也没有感受到绝望,可是现在,对她来说,真的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了,自己的面具已经被人撕下,她仿佛又变成了一无所有的余斐安。
      手里攥着的纸片被微微松开了许多,她攥着的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让她安心过。

第506章 撕下伪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