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即便是被打得吐血了,也没见他喊出一声来,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仿佛能听见他骨头碎裂的声音。
太后看着一声不吭的徐啸行只觉得胸口那股火气越来越暴躁,原本想着奚落他们一番,没想到,徐啸行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挨打,权筝也就没有什么反应一般。
楚楚双手掩唇,从没见过这样打人的,照着死里打一样,一拳一拳恨不能将他就这样打死。
“挺倔的呀!”
太后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人,冲着权筝的方向说出这样一句,在她走近的时候,看到了她脸上的泪痕。
再仔细看一眼,权筝分明是隐忍着不说罢了。
如此,她便有法子对付他们这样嘴硬的人了。
“都认出来了,只是不说话是吧,哀家自然有法子对付你们!”
说着就抬手控住了权筝的下颌,徐啸行担忧紧张地抬头,身上的伤口牵着整个人都在全身发痛,然而他一双眼仍旧恶狠狠瞪着那人。
西南,战火未休。
清晨的晨光里还带着氤氲的水汽,赵饮鹤昨夜一整夜没合眼,眼皮跳得厉害,心神不宁的,导致那人在帐中坐了一整夜。
彼时,那些流寇并非寻常的山贼匪患,他们武器统一,装备齐全,整齐划一,有组织有纪律,看起来像是寻常家中养的兵一样,交手了几次之后,赵饮鹤越加开始怀疑权筝说的那句话,权筝曾经说过太后为了打压自己喉结外邦的人在中原作乱,如今看来倒是有迹可循。
看着前边操练的队伍,赵饮鹤仍然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是否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无奈之下,他只得转身回了军帐中,拿起书桌上的纸笔开始写东西,想要问问京中的情形。
大约到了晌午时分的时候军中突然骑马闯入两人,只见马都跑的筋疲力尽地摔倒在平地上,赵饮鹤被裴识带着赶忙走到了外面,却在看见来人是穆青的属下之后赶忙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手臂,追问道:“是不是京中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这才火急火燎地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向赵饮鹤全部说出。
在声声将士们的操练声中,人堆里传出一声声咒骂来:“荒唐,一国太后竟敢公然勾结外邦之人作乱中原百姓?”
“太后这是明目张胆地想搅乱南齐,亏她还身为两朝太后!”
听着那人说的话,周围的军官们都群情激奋,若是知道这个战乱是太后挑起的他们绝对不会盲目作战。
然而赵饮鹤却只听到权筝被太后掳走的消息,难怪从昨夜起他就心神不宁,的确是权筝有难了。
当时男人想也没想就转身走进了军营,他宁可不打这个仗也也要回去将权筝救出来,别说跑断三匹马,就算付出他的一切他都不能再让权筝发生任何事。
男人急匆匆交代好留下的几位首领之后就带着裴识往盛京的方向赶,想来太后是一刻也不肯停歇的,他前脚出发去平定她引发的战乱,后脚她就把权筝掳走了,看来再留着这人只会后患无穷,如今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让她一举退位养老,逐出盛京。
与此同时,皇宫中。
权筝双手鲜血淋漓地悬挂在木桩上,整个人没了一块儿好地,地宫昏暗潮湿,若没了一旁的蜡烛,真看不清任何的东西了。
徐啸行缩在墙角,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便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暴行,他们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如同处理死刑犯一样往他身上照顾。
昨夜那人被打得愣是一声不吭,权筝耳中满是形形色色的打击声,唯独没有那人因为疼痛而喊出来的声音。
最后太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地宫,将权筝和徐啸行留在了里面。
空荡荡的地宫里,只剩下血从伤口处低落的声音。
“你回来做什么?自寻死路吗?”
权筝低声问道,徐啸行条件反射一般猛地抬头看去,才发觉周围都没了什么人,眼皮上都是血迹,干涸凝固起来之后,睁眼都难,昨夜,太后命人打断了他的右腿,只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们向权筝动手,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摔倒,听得权筝心惊胆寒。
“不回来……怎么救你。”
权筝眼睛仍旧被布条蒙着,看不到一点儿光,然而她能察觉到徐啸行的说话声在一点点靠近,若她能看到,就知道徐啸行拖着残废的腿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向她这边爬。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权筝不知道的是,那是徐啸行新鲜温热的血液。
“全城都在通缉你,你这样贸贸然回来,只会是羊入虎口。”权筝小声咒骂道,然而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了那人的靠近,身后的木桩摇摇晃晃的,徐啸行吃力地爬起来,妄想用牙齿咬断权筝身上的束缚,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是特质的绳子,无论怎么咬都咬不断。
就在徐啸行试图解开权筝绳子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破门而入的声音,两人同时被那鲁莽的声音惊吓到,权筝只能凭着听力去寻找那人的动静,然而传入耳中的仍旧是一下比一下更为沉重有力的击打。
权筝咬紧牙关,低着头无声的啜泣起来,可是这场暴行却没有停下,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叫,想要以此来阻止他们。
“别打了,别打了,我答应你们,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做,你们别再打了!”
权筝的声音在地牢里显得那样微不足道,然而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徐啸行却从那些人的脚下伸出挣扎的手来。
权筝用尽全身力气冲他们叫喊着,终于,他们停止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关上门去找太后去了,权筝用力摇晃着头想要听到徐啸行的声音。
“徐啸行……徐啸行,徐啸行徐蛮子你还活着吗?徐蛮子,徐啸行,你个混蛋你说话呀,徐啸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铁链撞击着身体发出刺耳的嘈杂声,权筝用力挣扎着,现在的她只想听到那人的回应,可是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没有用,牢房里充满了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别哭了。”
终于,她得到了回应,然而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
第476章 素问 二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