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徐天一挑眉头,适才他一掌,已然有几分杀机了,至少动用了八九成实力,居然还没重伤这老家伙,看来灵力也有一定局限性。
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灵力真正的用法。
黑衫老者一挥衣袖,面目阴沉地盯着他。
徐天则是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淡淡地说道:“一下没收住手,对不住啦,李师兄。”
那躺在地上的李轲洵本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听徐天这话,喉咙忍不住又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生生地晕了过去。
黑衫老者察看了下李轲洵的伤势,然后脸色僵硬地转向徐天,用阴深深的语气道:“好,你很好……”
说罢也不管台上台下呆若木鸡的众人,抱起受了重伤得奄奄一息的李轲洵脚步几个*,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台上剩下的两名执事长老相视一眼,便都露出苦笑无奈之色。
二人商讨许久,便宣布此局比试徐天胜,越阶之战照常继续。
台下的弟子们似乎还未曾从这一系列不合常理的结果中缓过神来,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甲阶弟子被一名年纪轻轻的少年打成重伤?实力深不可测的李兴长老对一个小辈出手,也无可阻挡?……
这算什么世道,莫非这天要变了?世间哪有如此妖孽之人,岂不是甩那天骄弟子几条街?
“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你也是啊,真巧,我好像也是如此。”
“……”
“……”
“这李家的天,要变了……”
“能跟长老硬拼不落下风,对上这样的存在,这李轲洵当真可怜,不是羊入虎口嘛?”
“唉,就是,真可怜。我都替他感到憋屈,谁会知道那徐天是个妖孽。”
“变态!真是凶残,不过师弟我好佩服他啊!”
“完了,师姐的心被他偷走了,刚才他真的好帅哦……不行了,我的小心肝啊”
“我早说这徐天小哥哥英俊潇洒、举世无双,今日一看,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以后我纪芳月非他不嫁,这等英姿,方才是我的如意郎君。”
台下的几个性格直率的女弟子越说越过火,最后看向身旁男弟子的眼神都已然变得不屑和满满的鄙视了。
她们身旁的男弟子听着却很难受,脸一阵红一阵白,颇有几分羞愧,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般大。
另一边,李云李铭兄弟二人都是脸色苍白、后怕不已。幸好他们尚未出手,不然那惨然吐血的李轲洵便下场。
至于与凌侨天的承诺,如今他们也得掂量掂量了。以如今徐天表现出来的可怕战力,弄他们岂不是跟闹着玩似的。
想及至此,李云二人不由忽地感激起那日李夜良阻止他们为凌侨天出头之事了,否则现在不知在何处躺着养伤呢。
渐渐地,他们望向徐天的眼神多了一缕敬畏,而且目光也有几分闪躲,毕竟还是做贼心虚。
徐天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提起银枪跳下擂台。
他一下来,虽然脸上是人畜无害的表情,但却让靠近他身旁几名弟子一哆嗦,不动神色地往后挪了一挪。
徐天摸了摸鼻子,很是纳闷。为何感觉他们好像在躲着我啊,我脸上有花还是如何,有这般可怕?
但一众弟子可不这般想,在他们看来,敢肆无忌惮地把李轲洵打得半死,还和长老动手,说不准就翻脸一枪捅了他们,岂不是哭都没得哭?这等变态还是远离为好。
徐天也不多想,盘坐下来,不知从哪掏出块破布擦拭起他的银枪。若有明眼人近看,便会发觉那破布会有几分熟悉之感,正是从李轲洵衣袖处撕下的上好绸布。
甲阶弟子之中,有一道靓影一直在静静地看着徐天,红唇微抿,不知在想着什么。
与此同时,李家祖观外,一名身着玄色蟒袍的中年男子跪立在台阶上,面带倔意,目光坚毅。
而他身旁则是一名与这跪立之人有几分相像的甲衣汉子,他望着在青石阶上长跪不起的中年男子,颇为无奈地劝道:“大哥,你别跪了,老祖都说了不会出关,徐天外甥的事我们可以另想办法啊……”
在祖观外长跪的不是他人,正是李家家主李延文。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弟一眼,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又将目光放在了祖观正门处。
观门外两尊石狮处各盘坐着一名粗布衣衫、须发苍白的老者,两人都是面无表情,双目紧闭。
这时,从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那身穿铁甲的左护卫急匆匆地从外进来,向李延文二人一鞠躬,随即在李延文耳边一阵低语。
“还有这等事……”
李延文听完忍不住惊呼失声,随即又浮现出昨夜徐天的话语,目光中异彩连连。接着爽朗大笑,站起身来一挥衣袖,冲身旁莫名其妙的李延年说道:“走吧,天儿的事已经不成问题了,不过还要去做善后之事。”
李延年望着消失在大门处的兄长,有些困惑地挠了挠头,又看了一眼观门紧闭的祖观,便转身离去了。
第35章 立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