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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这是陛下……”
      “嬷嬷,”流云一把勾住老嬷嬷的脖子,“我的剑不长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需要我告诉你吗?”
      老嬷嬷方才的趾高气昂全没了,“知道,知道……”
      “知道就好,那我就不送你了。”
      老嬷嬷连滚带爬出了太女府。
      寝殿
      “如何?”
      “来了月事也就罢了,还服用了至寒之物。”
      “到底如何?”
      府医耸了耸肩,“很难怀有身孕,这辈子怕是与子嗣无缘了。”
      虞烟的视线落在了时宴苍白的脸上。
      “殿下,太女君为正夫,不可无子嗣。”
      虞烟的拳头一点点握紧,“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府医摇摇头,“那些皇女盯着太女之位虎视眈眈,太女君为时家人,殿下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为好。左右不过一个男人,更何况还是死敌的儿子。”
      “殿下怎知,那至寒之物不是他自愿服下的?又怎知,这不是他们的苦肉计?您是太女,不可执着于儿女情长,被最信任的人捅刀子,是最致命的。”
      “下去。”
      府医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虞烟,拎上自己的药箱,走之前还关上了房门。
      虞烟在床前坐了会儿,起身离开。
      门打开,关上,时宴睁开了眼睛。
      掌心抚着自己的小腹,他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吗?
      蜷缩成一小团,在被子里轻声啜泣着。
      “轰隆隆……”
      日落西山,虞烟推开寝殿的门,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
      听到脚步声,时宴连忙擦了擦眼泪,闭上眼睛装睡。
      “既然睡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时宴不为所动。
      “一直缩在被子里,不怕把自己闷坏啊?”
      虞烟扯开被子,就见她的小夫郎红着一双眼睛,枕头湿了一大片,顿时心口一疼。
      “听到我和府医的谈话了?”
      “对……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虞烟擦着他的泪珠,“别哭了,眼睛都哭红了。”
      “我骗了你,我不是相府嫡子,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替我弟弟嫁给了你,腰上的莲花胎记,是假的,我也是假的。那碗药不是我自愿喝下的,是他们强迫我喝下的。”
      “什么叫做顶替你弟弟嫁给我的?”虞烟捏着他的鼻子轻轻晃了晃,“圣旨上写的是爱子,而非嫡子,没有指名道姓写他时澈的名字,所以怎么能叫做顶替呢?”
      虞烟将他从床上抱起,两手捧着他满是泪痕的脸,“我的小夫郎在相府受尽了委屈,这笔账是不是该讨回来?”
      “那妻主会为你的小夫郎讨回来吗?”时宴问道,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自然,我虞烟的夫郎,可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以后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相府的那些人是以什么方式对你的,我便加倍奉还回去。”
      虞烟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别人家的小夫郎,也像你这般爱哭吗?还是说,只有我的小夫郎这般爱哭啊?”
      时宴额头贴着她的脸颊,模样瞧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你的小夫郎不爱哭,只是受了委屈才哭的。”
      “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虞烟很是后悔,如果早点将他娶回太女府,或者在成婚之前去见一见他,他便不会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第3章 送侍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