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急的问题居然是做好人，还是做坏人。似乎这问题一经解决，所有的问题似乎便都不再是问题。
他想聆听下魔音中的说法，但涌入混沌空间声间太嘈杂了，想从中找出有关“好人”“坏人”的声音实在太难了，难到几乎让何子善发疯的地步。与此同时，何子善感觉到混乱的声音极快地耗损着他的心志，摧毁着他的思想，让他的意识混乱，甚至连存在的感觉都要被湮灭！
何子善不断提醒自己：能解决一个根本问题，花再多的时间有什么关系，费再多精力又在什么关系，时间的价值不就在于此吗？……，凭着六年被人无视养成的淡定，何子善坚韧地努力着，总算恢复了心平气和，存在感也保持了下来。
“何子善，你是好人吗？”不知过了多久，何子善总算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声音，奇怪的是，那声音居然直接与他开始了对话。
“当然！”何子善立即毫不犹豫地答道，回答却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笑声中，何子善捕猎时的麻木，与人拼杀时凶残，将禅武境青年爆头的血腥……一幕幕地闪现在意识之中，让他对自己的感观动摇起来。
奇怪地是，华子善却没有替自己辩解，仿佛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那画面中的何子善与他无关似的，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个旁观者，是非恩怨忽然看得很清楚，观点也很客观。
“何子善，你是坏人吗？”正当华子善要得出自己是坏人的结论的时候，嘈杂的声音再次明确的问道。
何子善迟疑了下，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令人难以忍受的笑声再次响起，让何子善头痛欲裂。
何子善忽然发现，每当他做好人的时候，对自己却是坏人，每当他做坏人的时候，对自己却是好人，只有面对亲人时，矛盾才会消失……，好人……坏人……坏人……好人……，何子善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要疯了！
亲人不是自己的一部分吗？一道意念忽然划开迷茫的思绪，意识顿时一片清明。
强大，本就是为对旧的秩序的挑战，是对旧的世界的破坏，强者，本就是世间的坏人，因为要占有能力，他们会不断的索取，索取者，不就是坏人吗？
世界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强者从不在意他人的评判，而注重自己的强大。而自己的强大又与身边人的强大有关，他注定会关注亲人的强大……，不需要身边人的是神，那不是何子善现在想关注的问题……专注于已，不断成长壮大，善恶自在人心，……母亲不是自己的亲人吗？她为何想剥夺自己的生命？
仿佛不道炸雷响过，何子善忽然感觉到周围的空间混乱起来，仿佛新诞生世界，混沌无比。
与此同时，铜子功……魔语涧……必须活着……杀！杀！杀！……无数恶念在何子善的头脑中盘旋，怎么也挥之不去……
突然，千千万万个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不断的质问何子善：“你为什么不学好？你为什么不学好？你为什么不学好……”
何子善咧了咧嘴，所有的经历，所有的想法忽然凝成一个“坏”字，正要不吐不快，忽然一声“子善哥哥”的叫声，一道俏丽的身影在意念中一晃而过，让他的答案顿时烟消云散。
为了显得坏，他故作不屑地答到：“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幸运之神是女的，你们知道吗？”
周围顿时寂静无声！
当耳朵再次听到声音时，却已不是嘈杂喧嚣的人语声，而是风声，溪水潺潺和植物叶子轻轻低颤的声音。
何子善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周围虽然很暗，但他却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置身于片乱石之中。
这都没死！
自己果然是一粒铜豌豆不成？
第11章 幸运之神是女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