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水灌进鼻腔,激得她流出眼泪。冰凉刺骨又伴有微腥,那滋味太难受。
所幸遗光还算镇定,她少时学过凫水,虽不精深,却也够用。
尤其是刚溺水的人,往往由于紧张一阵扑腾,最后力竭窒息而亡。
她不敢大意,沉下心,慢慢浮了上去。
正午的阳光亮透,直透过树叶在水面筛下一层碎金。波光粼粼,来回浅漾。
遗光冒出头颈,把湿发捋向后面。
正准备往岸边游,突然有一精美小舟横住了她的去路。
她惘惘的睁大眼,舟上人负手而立,正睥睨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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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迷胧睡着,就被眼前荒诞之人闹醒,心头火十分大。
遗光觑他脸色,知道触了天子之怒。挣命似的回头疾速往一旁岸边游。
还未游出阴影,她感觉有什么物件打中自己的头。
一条长长的翠缕,亘在水面上,遗光调过头,那翠缕直接甩到了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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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光微窒,不作他想,三两下把翠缕绑在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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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头昏脑爬上甲板,勉强站住行礼。
面朝天子道,“奴婢多谢……阿嚏……陛……陛下……救命大……阿嚏……恩。”
天子的脸色已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
他迅速后退一射步,瞥了瞥遗光头上挂着两根儿水草,活像个难民。
又扫到她不见外裳,绿衫湿透,沾裹在身。
**曼妙,雪肩莹润,湿发一络伏贴着颈子滚下水珠。玉白的腕上系着翠缕,衬得白臂更白,翠缕愈绿,倒是悦目已极。
他皱眉道,“不必谢朕,今日遇到你是朕点背①。”
他直接解了那缨,散落在遗光面前。
手上却握着一块玉璜,原来那翠缕是天子系玉佩所用。
遗光抬头,日光下的天子穿燕居服,白色中单,很有一番濯濯肃爽的况味。只是眉目依旧阴郁。
他声色听不出喜怒,道,“这缨用来救你也算它的不幸,你是它不幸的祸头子,便赐予你了。”
遗光被这般轻侮,忿忿然早已压下了感动。
她挺起腰背,亦解开手臂上一端,直着声气儿道,“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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