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院前种满了叫不上名的粉白小花,在深秋的暖阳里开得甚是娇艳。只是房子有些破烂,窗户用纸糊上,风过之处发出一阵响声。茅草屋顶,竹子墙面,怎么也不能将它与富贵联系起来。
“咳咳咳……”一位衣着华贵男子坐在床边,俊逸雅润的脸上带着一点苍白,好看的唇边残留着刚喝完的点点药渣。素来爱干净,拿过丝帕轻轻擦拭,右手紧紧捏着一张纸条。不言不语,但是身上隐隐散发着幽寒的气息。
玉瑞成坐在靠窗的木凳上,习惯了冷逸寒稍显冷寂的沉默,只是仍然有些担忧,不知道父亲给他传递了什么信息,看完后就一直凝神不语。
冷逸寒闭上眼睛,离开京城不过九、十天,各种事情接踵而至。朝廷的事情,他无一漏算错算。
从放出洛倾城之容颜可影响朝政的风声开始,连将走的每一步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有让他与玉瑞成一同离京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影响,他顺然接旨。
到了安桥,发现李旦这似乎与关常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立马暗中派人着手调查。果不其然,李旦曾是关常安的门生,后来关常安入京在连将的提拔下一步一步走到了御使大夫的位置,这段关系也就被隐藏起来。
趁他不在,连将想或打压或撤换他的人,可是没想到关常安这么不小心,留下蛛丝马迹,让他找到了机会。于是,他假借探访地形失踪,转明为暗。朝堂的局势瞬息万变,他也想看看暗处里还有多少是连将的人。
轻哼出声,冷逸寒的眼里满是不屑。没想到关常安这么迫不及待,竟然愚蠢到公然在早朝上提及顶替丞相之位,这样一来毫不费力地拔掉身边的这个眼线。从关常安私下指使李旦私吞赈灾款,这个人注定就成了废棋。
当然策动关常安动他的位置,应该是连将的授意,这位隐忍的皇上也想重新换上一个聪明的人吧。冷逸寒想着自己无意之间帮了连降一把,微微觉得有些不甘心。但想到朝堂的那些人知道他安然回去后可能出现的表情,心情隐隐多了些痛快。
再次撇过手上的纸条,深邃的眼眸里染上柔意。玉?侯已经告诉洛倾自己回来了,她知道后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愁萦绕在心头,她是整件事情唯一的变数,也是他仅有的担忧。
此次的事情隐秘更胜从前,当时去安桥的他并没有想过要演一出戏。后来时迁事变,为了扩大赢面才决定剑走偏锋。每一次的算计都是手起手落之间定生死,他见惯了刀光剑影,杀人无形,可以云淡风轻。
可是洛倾不一样,已经亏欠于她一个幸福,不能再将她卷入危险之中,于是最终对她隐瞒了一切。想着相府被围困洛倾的无助,冷逸寒无言地苦笑了一下,回去该如何弥补?
“咳咳咳…咳咳…”一阵强忍不住的咳嗽打断了冷逸寒的沉思。在江水里游了几个小时,上岸后没有干净的衣服及时更换,深深受了风寒。换了平时也不至于三五天了还如此严重,只是被暗流中的巨石划出一道长长口子的肩膀让身子虚弱了不少。
看着冷逸寒有了动作,玉瑞成问出心中的疑惑:“我爹跟你说了什么?”
用没有受伤的手扔过纸条,说道:“相府生了些变故,把关常安的罪证赶紧整理出来,明天就准备回去。”
玉瑞成为冷逸寒的话讶异,按计划还要过几天,等局面更混乱再一举收网。
摊开纸条快速一瞥,上面只是简单地叙述了相府这两天的变化,御林军看守相府这是早就知道的,关常安陷害的计谋也被拆穿,那说的变故是什么?哦,好像还有一句,已告知冷夫人事情经过。
难道是为了古洛倾,那个有一点神奇的女子?想到她,玉瑞成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一个小姑娘就能这样临危不乱,确实了不起,可因为一个女子就打乱计划不像冷逸寒的性格。
玉瑞成更不解地看向冷逸寒:“什么变故?古洛倾?”
“居然把洛倾当做筹码,逼迫一个无辜的女子,难道我会坐视不理,看着自己的妻子仿徨无助吗?”冷逸寒淡淡的话消匿在微凉的空气里,却让人感受到了一阵阴冷的厉气。
“成了你丞相的妻子就注定要面对腥风血雨,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古洛倾也无事了,不是吗?”虽然不能左右他的决定,玉瑞成还是忍不住出口提醒。
声音不减冷清:“迟则生变,越晚一份,她就可能多面对一份危险。”
看着冷逸寒微微眯起的双眸,知道他有了主意,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桌子上的酒盅,一饮而尽,似乎有种无奈的叹息。
日升日落,转眼之间。
冷逸寒回京的消息如天雷炸开在京城的空中,有人闻之色变,有人笑看风云。
相府外面看守的官兵已经悄然退去,见此,丫鬟家仆都暗
第26章 生气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