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是去洛水市卖西瓜的,瓜卖完后他想连夜返回商城,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竟让他和姜糖在这荒郊野外再次不期而遇了。
他两天前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联系姜糖,但苦于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只能日盼夜盼的等着她主动联系他。
那天在商城分别他给了姜糖一个电话号码,但她迟迟没有联系他。
虽然他手里的西瓜还有一千多斤呢,而且和蔬菜比起来,西瓜确实也不太好卖,但总是要比卖鸡蛋强的。
他前天拉了一车西瓜到洛水市来,卖得还不错,他没想到这西瓜还挺耐颠,一车西瓜没有一个被颠坏的,这也打消了他的顾虑。
而且这西瓜的品质也极好,个个保熟又沙瓤还贼甜。
所以他想联系姜糖再进个四五千斤西瓜,想拉着去南象省几个比较富裕的县市去卖,但伤脑筋的是他不知道姜糖的联系方式,连她是哪个县哪个镇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焦头烂额要怎么才能找到这位贵人时,没想到会在这里和她遇见。
他以为这旅馆是姜糖家开的,一打听才知道她也只是路过的客人。
姜糖很相信沈正的人品,知道他也有点人脉,想着多个人多份力量便也没有隐瞒沈正,把宋辞失踪以及她从马健身上得到的讯息都告诉了他,还直言不讳地说想请他帮忙。
沈正也没有推辞,说这里归白水县管辖,而他有个战友转业回到地方在白水县派出所上班,明天天不亮他就带着姜糖去找这位战友。
目前宋辞还在对方手上,虽然生死未卜,但所有人肯都是往好的方面来想,都想着他还活着,所以他们不能打草惊蛇,要悄悄地调查。
要不然,对方听到风声要撕票就麻烦了。
晚上,姜糖和沈正他们这两波人便在旅馆住下了。
姜糖自己一个房间,许科长、姜明强、陈良还有老吴要了一间大通铺,沈正和他同村的一个小兄弟沈明则是和那几个开货车的司机住在一个大通铺里。
沈正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这几个司机师傅嘴里打听一些有用的消息。况且为了掩人耳目,他暂时也装作和姜糖不认识。
此时,已是凌晨。
雨止,风轻。
漆黑如墨的屋子里,姜糖双手抱着双膝坐在床头,望着窗户上映出来的点点灯光陷入了无尽的担忧焦虑中。
她知道再多的担忧焦虑都是徒劳,根本帮不上宋辞一点点忙,但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啊。
宋辞你到底在哪里啊...
姜糖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等到窗外泛着灰白色,她生理上泛起的困倦疲累终于把她的运转的脑细胞给耗尽,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没有睡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砰砰~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要踹门了!”
“来啦来啦!”老板娘披着衣服一脸不悦地匆匆跑到前院去开门,嘴里还不停地嘟囔,“谁啊?这么大早上的?!这是吃枪药啊...”
这旅馆的前院是两间打通着的饭厅和一间厨房,后院的三间主屋是旅馆老板两口子住的,各四间东西屋是客房。
虽然分前后院但合起来就是一个大四合院,这会儿又是特别安静的清晨,那敲门的人还格外地急促慌乱,说话的声音特别大,一下子就把后院的人给吵醒了大半。
敲了半天见没人开门,那人气得开始踹门了,老板娘皱眉,有些不悦地吼道:“来了来了...”
不等老板娘说出难听的话,外面的人焦灼地打断他:“马哥是不是在这里?!”
“是是!”老板娘立即换了神色,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他昨晚喝多了就在这里歇下了。”
听到敲门的人是马健的人,不仅姜糖和许科长等人提高了警惕,竖起耳朵偷听墙角,就是沈正也打了个激灵赶紧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听外面的动静。
昨天晚上沈正要住宿就把老板娘给喊了起来,见马健这一帮人喝得烂碎如泥,又见马健和麻雀脸上还有伤,尤其是马健伤得还很严重,老板娘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是马健冒犯了姜糖,被许科长他们给揍的,幸好有沈正作证,说马健和麻雀喝醉了因为一些事起了争执就大打出手。
沈正也是机灵,并没有在老板娘面前暴露他和姜糖认识,就当是陌路之人。
老板娘见有证人,后面又拼命地喊醒了麻雀,从他嘟囔的话语中知道他确实是和马健打了一架,老板娘这才放心,然后请许科长他们这几个人帮忙把马健一伙人给扶到了一间大通铺里。
“马哥住在哪个房间?!快带我去!”
“好嘞!好嘞!”
等老板娘带着四猴来到东屋一间客房门口,径直把门给推开,然后拉了电闸,灯瞬间亮了起来。
但他们俩不知道的是,住在对面的姜糖正站在窗户边挑开窗帘看着这里的情形。
四猴看到马健四平八仰地躺在大通铺上呼噜打得震天响,一把扒拉开老板娘,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后径直把马健给拉了起来,一边拼命地摇晃他一边在絮絮叨叨地念经。
“马哥,醒醒,快醒醒...你快醒醒...出事了...”
“四猴,你奶奶的,你找死啊!”马健酒还没醒困得很这脑袋也是晕呼呼的,被强行拉起来又被吵得耳朵不清醒,他费力地掀开一丝眼皮,抬腿对着四猴的肚子踹了一脚。
四猴被踹倒在了地上,顾不得疼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但他怕再被揍也不敢靠近马健了,慌乱又惊惧地说:“马哥,不好了,那人跑了...”
“哪个人跑了?!是丽丽吗?!”
在马健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时,睡得迷迷糊糊的麻雀像是被雷劈了下,突然坐了起来,睡意醉意也彻底消失了。
“是宋辞吗?他跑了?”
四猴重重地点头,却见马健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掀开被子跳下床一边去踹四猴一边怒吼:“奶奶的,你们两个是饭桶吗?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
麻雀也跳下床,赤脚跑到四猴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都五花大绑起来了,他怎么会跑掉的?!你他妈的别告诉我,他长了翅膀飞掉的...”
马健和麻雀脸上那杀人的愤怒吓得四猴双腿直哆嗦,他结结巴巴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我肚子痛跑出去拉屎...等我回来发现人不见了,然后就去追...看到刘一疤和他一起跑了...然后我追到河边,他们俩就跳河了...我猜应该是他许诺了刘一疤好处,所以刘一疤放了他...”
犯了这么大的错,四猴敢来找马健势必早就想好了措辞,要把错全推到刘一疤身上,把自己给择干净。
虽然他昨天也看清了宋辞劫持了刘一疤,也看到宋辞把刘一疤推到了河里,但他不能说实话啊。
索性就扯谎,把脏水都泼到刘一疤身上。
反正他后面拼命地去追宋辞,眼看着就要追到了,他也跳河里去了。
他不知道宋辞会不会水性,但他知道刘一疤不会水,肯定要淹死的。
两个人一起淹死了最好,就来个死无对证,如果都没淹死的话,刘一疤犯了这么大的错估计也不敢出现在马哥面前,肯定要躲起来的。
目前来说,他只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刘一疤身上,自己就能撇干净了。
“他奶奶的!”马健抬脚又在四猴子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一下把他
第62章 跑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