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说完这话，皱起眉头，觉得自己说了句傻话。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炼金术作品就像是人创作雕塑和绘画，就算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但总会有些细微的差别。
老头被他的话逗笑了，一笑起来脸上的褶子更多，但少了些威严，多了些柔和，“这不是机械，没有机械能创造炼金术作品，这是一个美国人的能力。”
水手默不吭声。
这是他不知道的信息，也是他没有权限知道的。老头现在却无所顾忌地直接告诉了他。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头道：“我把你的权限调整成b级，你带头，挑几个人去华夏。”
“可是，那边一直不同意我们的货……”
老头打断了他的话：“不是送货。有空多读点书，如果你了解往前两百年的历史，就会知道他们是永远不可能同意我们的货入港。我们不需要在这上面白费功夫。你们的任务是去找到那个美国人，还有我们闯了祸就跑的小老鼠，把两人带回来。”
他非常有耐心地烘烤雪茄，先是轻轻吹了两下，最后才餍足地吸了一口，说道：“还有我们蛇女的继承人，这是最重要的。在那边直接解决就行，别把麻烦带回来。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偷了我们的东西，就得付出代价。”
“是！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好了，快去吧，否则要来不及了。”
待水手离开船长室后不久，房间的阴影处走出来一个和他长相有些类似的老头，但这位老头的脸色灰白，沮丧又绝望。
他并未出现在随船人员的名单上，却神秘地出现在了这艘船上。
他开口，语气气很悲痛：“哥哥快要不行了。”
椅子上的老头却惬意地抽了一口雪茄，像是听到了什么喜事，笑着说：“早晚的事情。”
“哥哥死后，我会跟着他的棺材一起进入地穴。”
椅子上的老头那只夹着烟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整个人暴怒，抓起桌子上断头台模样的雪茄剪砸在那人身上。
“他死了就死了！他是个废物，能做什么！”
这个被称作将军的老头站了起来，灯光下他的又扁又宽的瞳孔中流动着黄金般的光泽，这是他盛怒之下无法自控的外貌改变。
“你为什么如此不可理喻？我们穷其一生征服了世界上大部分地方，手上握着遍布全世界的金银矿山，掌控着无与伦比的财富和权力！你就这样放手？”
那个脸色灰白的老人轻声反驳：“除了华夏和南北极，我们一直都无法踏足那里。”
“那又怎么样？即使这样，也已经没有人能和我们相提并论了！”
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是你变了！难道你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一辈子不能离开院子！我们是哥哥的狗，是他圈养的猪猡！”将军转身拿起桌子上的地球仪，轻轻一拨，整个世界在他手下飞速旋转，“而现在我们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我们踏足之处，是神迹，是畏惧，是崇拜！所有人都为我们而低头！”
恰逢窗外雷声轰鸣，室内的的灯闪烁了两下，熄灭了。
整艘船都陷入了黑暗。外面传来混乱急促的脚步声，呼喊声。
在这黑暗中，将军那怪异的瞳孔比壁炉更加耀眼，仿佛也在燃烧。
窗外一道闪电劈下，雷声再次响彻天际，震耳欲聋。
一明一灭之间，那个垂头丧脸的老头竟然原地消失了。
将军一巴掌拍在厚实的木桌上，动静堪比雷鸣。那木桌中缓缓出现一道裂缝。
“懦夫！”他骂道。
白炽灯闪了两下，又恢复了工作。
船只重获光明。
消失的那个老头原本所站立的位置上，只留下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盾形徽章。将军把徽章捡起，放在手中摩挲。
徽章上是一只羊的脸，黄宝石镶嵌的羊眼熠熠生辉。
第三十一章 羊图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