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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我不会再饶过你了!”
      阮阮听得满头雾水,“什么上辈子?我听不懂哎。”
      冷辉懒得跟她废话,他拔出了手枪。
      阮阮吓得大叫,双手抱头蹲了下去,嘴里不停地求饶和哀求:“辉,你冷静啊!你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是不是战南榕又在你面前挑唆了什么?她就是想赶尽杀绝,你千万别听她的!辉,求你别这么残忍。想一想你落魄的那三年,是谁一直……”
      “闭嘴!”冷辉怒极,对着阮阮开了一枪。
      “啊!”阮阮的右手肘中了一枪,鲜血直流,半条手臂废掉了。
      南榕瞳孔微震,但她仍然缄默不语。
      冷辉将枪塞到了南榕的手里,对她说:“杀了阮阮,我善后!”
      阮阮断了一条手臂,正凄厉地惨叫着,听到冷辉的话吓得咽下了叫声。她扑嗵一声跪伏在地上,转头凄惨地哀求战南榕:“榕榕,求你……”
      南榕举起枪,对着阮阮的左手肘射了一枪。
      “啊!”阮阮又是一声惨叫,她两条手臂都废掉了,疼得浑身打颤,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南榕又把枪丢还给了冷辉。
      冷辉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接过枪之后毫不犹豫地射向阮阮的右膝盖。
      阮阮四肢废了三肢,疼得大小便失禁。
      空气中弥漫着屎臭尿骚味,再加上阮阮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冷辉有洁癖,他不禁微微蹙眉。但他冷酷的黑眸里并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有对阮阮的痛恨和厌恶丝毫不加遮掩。
      想到前世阮阮阳奉阴违,活活拆散了他跟战南榕,又亲手把战南榕推下天台,他就想把阮阮碎尸万段!
      “该死的!”他咬牙切齿地痛骂阮阮:“上一世南榕并没有嫁给霍燃,我原本有机会跟她重新在一起,结果全部毁在你的手里了!你死不足惜,我只恨没有早点杀了你!”
      阮阮快要疼晕了,根本没有听见冷辉在说什么。
      就算她听见了,估计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什么上一世这一世,什么战南榕没有嫁给霍燃?什么她把战南榕推下天台?
      阮阮完全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毕竟这一世的她根本没有机会亲手设计战南榕的死,她根本没有机会走到那一步。
      南榕在旁边听得冷笑不止,这个男人还真会推诿。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阮阮,以为就能把他洗干净了么!
      她见冷辉又递枪过来,让她杀了阮阮,她却冷冷地拒绝:“我嫌脏了手!”
      “不用你脏手,我结果了她!”冷辉深觑战南榕一眼,然后举枪瞄向阮阮的脑袋,准备一了百了。
      正在地上翻滚的阮阮瞥见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自己的脑袋,吓得都忘记了断肢的疼,赶紧趴在地上求饶:“不要杀我啊!辉,求你看在过去的……”
      “别开枪!”开口阻止冷辉的人竟然是战南榕,她冷漠地凝视着狗一般瘫在地上的阮阮,淡淡地道:“就这么送走她未免太便宜了!我上辈子吃过苦,总得让她尝一遍再上路吧!”
      冷辉忙点头:“你说得很对!”
      “什么?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啊!”阮阮完全听不懂他俩的话,感觉自己被屏蔽了一般。
      冷辉根本懒得看她,更没打算浪费口舌来解释什么。
      他叫过来崔铮,指着瘫在地上阮阮:“把她扔到大街上,不允许她乞讨,不允许任何人施舍她,只允许她翻垃圾桶找吃的!”
      虽然满屋子屎臭尿骚味,崔铮闻言却亮起了眼睛,兴奋地应道:“我这就去办!”
      崔铮叫进来两名影堂的手下,将阮阮拖拽了出去。
      由于阮阮失禁搞脏了客房,冷辉又让佣人调换了一间。
      等到战南榕跟他去了新客房,终于摆脱了空气中的骚臭味。
      “我会派影堂的人一直盯着她,让她尝尽苦楚受尽折磨!”冷辉殷勤地对战南榕表态,道:“等到把她挫磨得差不多,我再送她上路!”
      南榕神色淡淡的,回应也淡淡的:“随便你。”
      冷辉的眼睛一直粘在她的脸上,片刻舍不得移开半分,此时又粘了过来。“榕榕……”
      “别碰我!别靠近我!”南榕如临大敌,始终避他如蛇蝎。
      冷辉不禁一阵气馁。
      他想起了自己对阮阮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别碰我”!
      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身体最诚实。
      哪怕他当初奉阮阮为女神,却仍然无法忍受她的亲近。
      以前他和战南榕读高中的时候,两人谈恋爱,战南榕并不排斥他的靠近。
      可那时的他却太过单纯傲娇,除了偶尔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从没有太过亲密的行为。
      等到他欲望苏醒想靠近战南榕的时候,却只换来她的“别碰我”“别靠近我”,怎能不让他心碎。
      冷辉很难过,一时间垂眸不语。
      南榕知道冷辉傲骄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做勉强她的事情。
      她有些疲惫地阖起眸子,想小憩一会儿。
      这时又传来了敲门声,崔一飞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冷,你出来一下!”
      冷辉勉强打起精神,对战南榕说:“我出去看看,你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南榕仍然不理他,甚至连眼睛的余光也没瞥向他。
      她想跟他同归于尽的时候,为了麻痹他可以虚与委蛇。但现在她不想跟他同归于尽了,也懒得再演戏浪费表情。
      冷辉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各种冷脸,哪怕数次碰壁也没有丝毫恼怒。
      他只希望能慢慢地磨平战南榕的忿恨,让她重新爱上他。
      可是冷辉走出去没多一会儿,听到崔一飞的话不由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已经敲定了战芳的身份,她的确是我爸当年的女友,只是我爸跟战南榕的亲子鉴定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出结果。”崔一飞对着客房的门呶了呶嘴巴,示意冷辉道:“劳驾你帮忙拔两根头发!”
      *
      南榕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次没再梦见上辈子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梦见了和霍燃在卤味店里吃猪脚面,他吃得满头大汗却津津有味。
      南榕忍不住拿起纸巾帮他擦汗,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
      “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喜欢吃。”男子觑着她,黑眸里满是溺死人的温柔。
      “呃,”南榕头皮一疼,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
      梦里的虚幻彻底消失,她面对的仍然是冷辉。
      她发现冷辉竟然拔了自己两根头皮,不由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冷辉神色冰冷,隐隐有些灰心丧气。他犹豫了片刻后,如实道:“崔伯父要跟你做亲子鉴定。”
      “什么?”南榕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忙翻身坐起。
      冷辉先把两根头发交给了等在门外的崔一飞,然后返回房间里,默默地凝视着战南榕。
      南榕见他神色不对劲,就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一会儿,冷辉才说:“就算你是崔文柏的女儿,他也不能阻止我跟你在一起。”
      南榕怔了片刻,慢慢明白过来了。
      她陪战芳去探监孟振德的时候,两人言谈间就透露出了自己并非孟振德亲生骨肉的事实。
      虽然事后南榕询问了战芳关于自己生父的事情,但是战芳含糊其辞,南榕就把自己归类为“父不详”。
      可是她从未想到,崔文柏竟然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老妈怎么可能跟影堂的堂主在一起?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第212章 太荒唐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