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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开口:“臣妾失子,总是郁郁不欢,出了小月,皇上特意研究调制,拿来哄臣妾。”
      “得有四五年了吧?”
      年世兰声音里难掩兴奋,同皇帝回忆往事,只是点了几次,都未能将香点燃。
      好不容易将香点燃,她盖上香炉盖,轻烟一线而上。
      “焚香点茶、挂画插花,人间四般闲事,最适合臣妾这样的闲人。”年世兰看着皇帝,用最温柔的语气问道:“皇上喜欢吗?您亲手调制的。”
      她一次次无意重复着“亲手调制”,就像一记记闷拳砸在皇帝胸口。
      她越高兴,他越心痛。
      皇帝怕实情如轰顶之雷,让她无法承受。
      他也不愿恩爱两相疑,终是忍住不说。
      “夜深了,睡吧。”
      皇帝起身,伸手来牵年世兰的手,不小心将香炉连同装着欢宜香的锦盒打翻,年世兰本能伸手要去捡。
      “洒了就算了,我再命人送你便是。”皇帝顺手将她拉过来,打横抱起,“明日一早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再不睡,便起不来了。”
      孙竹息回寿康宫以后,将在翊坤宫的所见所闻,如实告知太后。
      “堂堂贵妃,也是世家之女,却不知从何学来的媚主之术?竟站……真是闻所未闻!”礼法所束,她连说都嫌害臊,“宫中女子侍寝,个个守着规矩、醒着神,半点不敢出声,她可倒好?”
      在翊坤宫时,孙竹息半点没有表现,是因为她代表着太后,不能失仪,可也正因为代表着太后,被晾在帘外,瞧着帘上影、听着帘内音,方倍觉受辱。
      “若没有那点子哄人的功夫,叫皇帝如何宠她?左右都是他的女人,床笫之事,他想要如何,哀家管不着。”太后轻哼一声,“华妃拿到欢宜香时,可还高兴吗?”
      “高兴,她欢喜着要立刻来给太后娘娘您谢恩呢?”孙竹息顿了顿,“倒是皇上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又补充道:“不过殿中烛火暗,奴婢老眼昏花,看错也未可知。”
      太后的语气颇有些嘲讽的意味,道:“不是你老眼昏花,是咱们这位多情的帝王,又坠入情网了。”
      “华妃受宠本就张扬,而今年羹尧回京,皇帝惯得她愈发没有规矩了。”
      今日去给华妃送赏,之所以额外拿件簪子,便是想说“皇帝请安时,将送她的欢宜香落在寿康宫了”,贯来如此的事情,华妃性子浅薄,又一心扑在皇帝身上,必然发现不了端倪。
      谁知皇帝也在。
      不过也好,皇帝没拒绝,便是算他自己送的。
      若真有一日皇帝不知轻重,欢宜香的事情也未必不能拿到台面上来。
      试问哪个女人能够接受杀害自己孩儿、伤害自己身体的夫君呢?
      华妃这边终究还是有法子控制的。
      太后声音淡淡道:“为了大清,就算皇帝不高兴,哀家也不得不这么做。”

第132章 哪痛点哪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