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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莫急,贵妃娘娘后脑和前额都有血肿,又受了莫大惊吓,可能在短期内会出现这些症状,应该不打紧。”
      温实初眉头紧锁,他有别的担心。
      “她连颂芝都记得,怎么会失忆?”
      皇帝心中倍觉受伤,摇头不肯信。
      温实初解释道:“依微臣愚见,便是皇上在娘娘心中太过重要,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又搬了医书典籍佐证,说这不是开天辟地头一桩。
      皇帝勉强认可,“你方才说‘短期内出现这些症状,多短?贵妃大概几日会好转?”
      这便问住了温实初。
      “短则数日,长则数月,甚至数年,未有定数,具体还要看娘娘自身……”他想说造化,又不敢,“看娘娘自身的恢复情况。”
      “失忆只是外发表现,并非最要紧的。”温实初顿了顿道:“风为百病之长,娘娘此症乃阴盛格阳所致阳气上冲、聚于脑部,却又不能归元……”
      皇帝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愈发烦躁,他忍着将温实初拖出去砍了的冲动,道:“捡要紧的讲,你只说该如何能治好!”
      最要紧的是贵妃娘娘恐有风症。
      风症最大的特点便是善行而数变,三日之内,每一刻钟都可能发生意外。
      这种意外一旦发生,难以治愈。
      “微臣会为娘娘施针用药,三日内无变症,应无大碍,然后才能着手治疗其他症状。”
      温实初这是在告诉皇帝,贵妃现在情况并不如所见稳定,让他不要着急失忆这点小事。
      先保命、再治病。
      三日,三十六个时辰,年世兰每日要施针三次,苦药更是当水喝,皇帝寸步不离守着、哄着。
      在别人看来的无限恩典,年世兰眼中却是个陌生男人在献殷勤。
      可哥哥说他是皇帝,自己是贵妃。
      所以纵然内心抗拒,她也不得不认命。
      只是认命归认命,让他躺在身边,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怪热的,皇上要不松松手?”
      好不容易度过温实初所说的危险期,皇帝哪肯轻易放手?
      他将手放在年世兰的肚子上,看着她的眼睛,真诚道:“你知道怎么怀孕吗?”
      也不知道他的目光太炙热,还是想到怀孩子的过程,年世兰脸一红。
      皇帝颇满意她的反应,“你我都有孩子了,如何不能抱着、躺在一处?”
      年世兰不再同他讲话。
      半夜里,外头风声大了些,皇帝双手下意识紧了紧,发现怀中无人,他惊醒过来,却见年世兰背对着自己,面朝墙壁侧睡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足够温宜打滚。
      皇帝黯然,这些天他总也想不通,世兰明明是真心待自己的,为何要逃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宁愿冒死金蝉脱壳,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了这样的念头?
      从抄了她的小药庐开始吗?
      还是那晚没忍住,将伤她孩儿的事情,和盘托出?
      世间哪有母亲能接受伤她孩子的人?
      她那样喜欢孩子,怎可能接受那样的事实?
      他不该说的。
      皇帝越想越懊悔,他往年世兰身侧近了近,从后抱着,口中呢喃道:“你丝毫不愿想起我,可是因为恨我?”

第228章 将前尘尽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