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走。”
“走去哪里？”
“去看我神羽营如何击溃你的鞑靼大军。”
与黄土高原上的群峰一样，与其寨山是一座山，不如他是一个光秃秃的土丘。
但这山是高原延伸向大漠的最后一处，下面一马平川的广阔区域，正是两军主力交锋最激烈的地方。
山上破庙前，罗森、束赤、韩三等人正席地而坐，观看着山下队伍厮杀。此时夕阳初升，地间充斥着血红。
三个人三个表情三个姿势。
韩三来回跑，便跑边喊道：“侧翼，侧翼。再不去增援，对方就攻破了。好，魁字营上去了，对就这么打，顶回去分兵合围。
山字营怎么打的，半吃不下对方一个队，回去我非好好收拾这个陆山，怎么带的兵。……”
在韩三的吵闹声中，罗森与束赤两个静静的坐着，一个面色轻松，一个满头大汗。
一直以来，每逢大战束赤都是身先士卒，带领拔都铁骑直捣对方大本营，从未以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俯瞰战争。
苏轼有诗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郑眼前的战场便如同一个巨大的棋盘，每个队、每个战士都是自己行走的棋子。当他跳出战场来观看时，刹那间明白了很多道理。
作为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他是合格的，但是作为一个统帅却十分失职。
神羽营分营调度，以队列为攻击。各区域相互支援，进退井然有序，牢牢把控着战场的节奏。
而鞑靼兵则如同一盘散沙，各自打各自的，几个将军也是胡乱指挥，竟然出现自己人把自己人堵住的尴尬场面。明军退，他们便进。人家一下围住，瞬间团灭。后面要上来支援的被盾兵、弓兵死死拖住，眼睁睁看着一片一片的裙下。
罗森看着束赤汗水涔涔而下，道：“阁下可看明白了？”
束赤点零头，道“原来这就是我们与明军的差距！我终于明白了。你让我来到这里，不怕我学会了统兵之道，将来对付你们明军吗？”
罗森笑道：“不怕。你们学不会，至少十年以内学不会。你看，他们进进出出的，挺容易是不是？可是身在战场之中，又怎能如你我般看清局势？他们靠的是日复一日的操练，逐渐生出默契，相互配合。不管我这主帅在不咋，都是一般战法。而鞑靼兵不一样。”
“不一样。他们好勇斗狠，各自为营。单打独斗尚可，在战场上可是吃了大亏。”
“我华夏民族遵从儒道千年，连骨头缝里都是仁义二字。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也从来没放弃过警惕之心。我们的士兵令出必孝严守纪律。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懦弱，而是因为他们有大义、大智、大势，你们没有这样的文化。你们的文化就只有掠夺。自己没有的，不想法设法造出来，而是去抢。抢一家灭一家，最后大家同归于尽。”
罗森最后一句，深深测刺痛了束赤的心。他得又何尝不是事实？可是在敌人面前，宁肯战败也不怨放弃尊严。
他站起来道：“你以七万人欺负我五万骑兵，自然占优势。可是我还有五万骑兵没有来呢，他们一到你们必败无疑。”
罗森笑道：“我正等他们呢，来的真够晚的。”
第230章 临山观战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