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如果有来生,袁某一定鞍前马后为军师效命。可是今生如能有命活下去,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很好!”印阳努着嘴点了点头,道:“你知道我不会给自己留下潜在的危险!”
印阳说着抽起一刀,砍向袁勇的首级,可是刀锋到了袁勇的脖颈间,印阳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杀了他!“你走吧,一路向北去找赵军,他日定有寻我报仇的机会!”
“你会后悔的!”袁勇恨恨地看着印阳,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北方走去,杜贺本来想要阻拦,却被印阳一个眼神给拦住了。袁勇很快走开了,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今日之事,袁某不会说出去,但是有朝一日,袁勇定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承认今天的事情,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杜贺,屠城吧!让姜良还有我们的厢主大人,一同前去,张淳与唐风不好对付!”印阳叹了口气,向中军帐走去,话语间将“厢主大人”四个字说的很重,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遵令!”杜贺接下了军令,道:“屠城!”
看着手下的兵士们斗志消弭,向兴山城集结,印阳心如刀绞,花风来到身前,道:“军师为何放任袁勇离去?”
“今日之错,来日必要偿还,否则我于心难安,兴山城的百姓不能白死,总要有个人来为他们报仇!”
印阳坐在了地上,深冬已经过去了,渐渐地开了春,地上的积雪也在融化,所以中军帐里很是潮湿。随意的坐下,印阳一眼便看到了地上丢弃的衣衫,还有被撕裂的布条,不由得怒从心起:“花风,将这些东西都收拾出去,顺便将外面的尸体带到城里去,一并焚化!”
“是!”花风叹了口气,离开了中军帐,外面很快传来骚动声,印阳双手狠狠地扣住了双膝,呢喃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滔天的杀孽,我身上染满了血腥啊!”
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兴山城烧起了大火,火焰接连天际,远在城外,印阳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灼热的气息,让他无比的愧疚。
很快杜堰便带人回到了军营,杜堰脸色惨白的来到印阳的面前,道:“对不起!”
“对不起?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下令屠了满城百姓!”印阳嘴角抽起,看着连天的大火,摇了摇头。
“是我做错了,逼得军师……”
“对,以后就叫我军师!”印阳开口打断了他,说道:“作为军师就应该为厢主分忧解难,以及善后,厢主何错之有?杜贺,命人将袁勇焚城的消息放出去,但是切记不可流向秭归城,不能传到我军的东面!”
“是!”杜贺连忙吩咐了下去,印阳看了看杜堰,道:“大家休息吧,明日一早攻向秭归城!”
说完印阳便来到了一处五人的荒野上,寻了一棵树攀上去,便要睡觉,可是双眼一闭便看见那些妇孺以及降军被杀的一幕,令他连忙睁开了双眼。
兴山的大火烧了一夜,印阳也在树上盘亘了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这一天神武厢军军营中,失眠之人比比皆是。
但凡进过战场之人,皆是满手血腥,在战场上杀再多的人也无法震动他们,可是今天的屠杀将是他们一声的阴影,无法忘怀!
第二天一早,印阳便命杜贺整军,全军东兴,直取秭归县。
一路上的关卡营寨已经被姜晟姜岩打通,一路上畅通无阻,走了大概三天的时间,印阳带军来到了秭归城外,与姜晟两人会合,此时距离他们离开潞州城已经近二十天的时间了,印阳特意找来了花风,问道:“我答应你的一月之期已到,可是我却没能实践诺言,让你成为军主。你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不!”花风一笑,道:“军师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一百兵马扩充到近三万人马,已经很令我吃惊了。而且我现在也成为了负军主,我从军多年,也知道兵随将转的道理。
短短一个月时间,我们兵力翻了数百倍,而且还攻下了一座城池,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
花风实话实说,话语直刺印阳的心房,在他听到“攻下了一座城池”的时候,心中仍然无法忘怀。
“对不起!”花风知道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呵呵,做了事还不让人说吗?”印阳一笑,扯开话题,指着秭归城问道:“攻取此城免不了一场血战啊!”
十四章 杀人放火屠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