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说了四个字:上帝已死。
落幕。
如今,过了一百多年,这个叫查拉图斯特拉的人已不知在何方。
上帝死了,人依然活着。
“什么是真理?”,看似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句式,传统观念上讲,这个问题的答案要先定义“真理”指的是什么,然后任何完全符合“真理”的定义的东西,就是“真理”。
柏拉图觉得,真理不变,世界恒变,所以真理不在我们生活的世界。
休谟觉得,这一切毕竟是从人类出发的,但人类任何的知识都是经验得来的,而经验的真理性不确定的,所以真理对人类不可知。
康德不喜欢这个,于是添加了“范畴”这个东西,认为真理还是可知的嘛
尼采笑了笑,说真理压根就是意淫出来的东西,盲人摸象,一群心理变态的自大狂。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发现这个思路,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这个人叫海德格尔。
“什么是真理”这句话,我们几千年都没有明白,或者说,几千年以来,我们连自己的语言也没有搞明白。
“Manactsasthoughheweretheshaperandmasteroflanguage,whileinfactlanguageremainsthemasterofman.”
MartinHeidegger
“什么是真理”这句话,重点并不是“真理”,也不是“什么”,而是中间那个词:“是\/is\/being”
几千年来,我们并没有搞明白,什么是“being”
\"Mostthoughtprovokingisthatwearestillnotthinking.\"
那么,什么是“being”呢?什么是“是”呢?如果我们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又难免会掉进传统且被认为错误的思路里,因为我在问什么是“是”的时候就使用了“是”的概念。
那么这个问题就无解了?
不是的,但是我们必须找到其他思路,比如,从人类开始?
作为一个存在主义者,海德格尔和萨特等人一样,都认为人类是被“抛弃”到这个世界上的,也就是说,每一个个体的存在本身才是最基础的东西,自我不可能被transcend,任何尝试抛弃“自我”这个概念的,都会只能得到emptynotingness,空无一物。
那么既然你被抛弃到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你是不得不去做的,而这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里面,最基本的,叫做“sensemaking”这个词组很难翻译,它不是“理解(understanding)”,而是优先于理解的东西,类似于“构建世界”。
打个比方,原始人类第一次看到打雷,第一反应是迷茫,但是很快,大家就会对这个东西有着各式各样的解读,比如这是天公发怒,这是神通降临,这是正电荷和负电荷的连接产生的电流,等等。
这些解读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叫做sensemaking,都是人类在他所处于的世界中,不得不做的事情。当然了,有人会说吃饭喝水呼吸似乎更根本。但这些本能,并不是人类出于主观去做的,而是通过本能被动得做的,而sensemaking才是主观上最基本的东西。
所有的sensemaking,构成了我们的生活世界。什么是生活世界?很简单,我看到一棵树,这棵树对于我来说,就是树,而不是大量分子和原子的集合。对于极度投入的科学家而言,他们的生活世界中,一棵树或许直觉上就是细胞,分子等的集合,对于神秘主义者来讲,树或许直觉上就是某种灵性的载体。
现在不难发现,人类对于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很多很多不一样的理解,这戏不同的理解构建了不同的生活世界。
那么什么是真理?真理的本质就是遮掩!如果我是穆斯林,那么这个世界就是安拉创造的,有天使恶魔和先知穆罕默德。但同时,我的生活世界就遮盖了大爆炸和进化论。同理,我是一个科学家,那么我的生活世界中,就没有了神,没有了“气”,没有了灵媒,一切不过是分子和原子的非注定性结合。
想象一个纯黑的屋子,我打开了一束蓝色的手电筒,屋子就是蓝色的;我打开了一个橙色的手电筒,那么它就是橙色的。那么它到底是什么颜色?只能看你的手电筒是什么颜色。而这个手电筒,恰恰是我们理解这个屋子的必要条件。
不过,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什么是“being\/是”?
“being\/是”是我们自己创造的语言,同时也是构建了我们生活世界的东西,但是我们在使用它的同时也被它奴役着:句式语法是我们makesenseof这个世界的必要条件,但在对这个世界sensemaking的同时,我们的思想恰恰被限制在句式语法的框架内。
真理就是遮掩,“是\/being”本身限制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sensemaking。
直到意识到这一点,海德格尔认为,我们才第一次开始思考;在此之前,我们都是语言的奴隶。
以前的艾教授就说过,真理就在大炮射程之内!
结束(注:最近有些人私信我真理是什么,所以我才发布这两章的,不要喷我水字数。)
第52章 真理(可跳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