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就你们两个这般样子,一个我行我素,一个学识不好,还谈婚论嫁?活该你们将来吃苦受罪。”
程少商:“阿母不想说也就罢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汝阳王府
淳于氏又上门来送礼。
淳于氏:“此乃妾身以真金为王妃锻铸的神像,置于屋中可镇压驱邪。”
汝阳王妃很是高兴:“你来瞧老身便是有心了,何必次次带这般贵重礼物。”
淳于氏:“再贵重的礼物,在王妃面前都不过俗物尔。这些年若不是王妃照拂,就以子晟对我的误会,恐怕妾身早在府中难以立足了。”淳于氏说完便摆出一副可怜样。
汝阳王妃见状心疼的说着:“还不是因那霍君华从中作梗,仗着兄长霍?威望。整日我文氏一族颐指气使,你就不同,你贤惠体贴,又体恤幼老。当年战乱我受伤,是你日夜不休照顾,我才捡回一条命来。”
淳于氏:“终究是我对不住姐姐。”
汝阳王妃:“什么叫对不住?全天下人都以为她死了,侯爷别娶又何错之有。即便没死,她失踪两年又遭逢兵荒马乱,那谁知路上是否失掉贞节。你提出与她同为夫人,可那霍君华尤为不知足,还整日对你喊打喊杀。你腹中孩儿,就是这样受惊吓才没的,到如今都没有子嗣。可那霍君华还整日装疯卖傻,挑拨你与子晟的关系。待裕昌嫁与子晟,我定让裕昌多劝服她。”
汝阳王妃刚说完,便听见裕昌郡主鬼哭狼嚎不顾形象的冲了进来。
裕昌郡主:“大母,如今全城人都在看我笑话。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大母。”
“别拦着我,我这就去三才观里陪大父,以后青灯残香过余生。”
哭的不能自已的裕昌郡主跪在地上,汝阳王妃心疼的不得了。
汝阳王妃:“我的心肝,你这是在闹什么?”
裕昌郡主:“大母,全都城人都知道我心悦凌不疑。可他今日,却当众向程五娘子提亲。我究竟哪里比不过程五娘子,我哪里比不过她,竟让他如此羞辱。”
汝阳王妃听完大致明白了事情:“谁是程五娘子?竟也配跟你比。”
淳于氏:“就是之前在府上与王娘子打架,然后晕倒被子晟抱走的那个女娘。”
裕昌郡主:“大母,如今子晟要娶她,让我被全都城人笑话。”
淳于氏:“郡主请安心,那个程娘子败德损行。我与侯爷都不喜欢她,这亲事肯定成不了。我这就去找侯爷,让他寻子晟好好谈谈。”
裕昌郡主听到这,可算是把眼泪停了下来。
汝阳王妃将她的心肝扶起来抱着安慰:“快起来,看我们孩子委屈的。不哭啊,不哭不哭。什么程娘子。”
曲陵侯府
程始:“我与你阿母都觉得这城阳候府是虎穴龙潭,还有那袁家家族太过强大,不适合你。所以才拼死拒婚,你们俩或许觉得阿父阿母的言辞刺耳,但我们的确都是为你们好。”
萧元漪:“????,这淳于氏不好相与只是其一,更令我与你阿父担心的是那个凌不疑。心性坚定,想好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做的,偏偏你也是这种心性。两个这么硬的人能够结为夫妻吗?今后有争执谁会让步?还有????,这袁家的家主和女君不和那是都城人都知道的,你日后嫁过去如何与她们相与?更何况那袁善见是袁家独子,身上的担子更重,你要学习很多东西以此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你能下定决心做好吗?到时我和你们阿父既帮不了你们,也护不住你们。”
程少商:“万事开头难,我既然已经应允了,我便不怕困难。不会的我会一点一点的去学,世上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程少羽:“相互理解,相互磨合才会走的长远。况且凌不疑在我心中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我也不怕。”
萧元漪直接走到二人面前:“你们可知世道艰难,女娘若是嫁错郎,便是一生的不幸。”
程少商:“嫁错人一生遗憾,只是我一个人的不幸。也好过抗旨不遵,满门遭殃。”
程少羽拉紧了程少商的手,试图安慰。程少商拍了拍程少羽的手,继续说道。
“你们未曾教养过我和????,从前我心中是有怨。不过如今我想明白了,我又何曾对你们尽过孝。所以,咱们谁都不亏欠谁的。我不想阿父为了我们而丢官,也不想阿父阿母当年抛下我们换来的程家荣耀,又毁在我们的手上。若是这样的话,倒会让我自己觉得。我一出生便就是个笑话!”
此话一出,萧元漪和程始也愣住了,自己没有想到会伤害自己的女儿这么深。程少商对着程始和萧元漪磕了头,程少羽也紧跟着磕了一个。随后程少商便带着程少羽离开了,只剩程始和萧元漪留在屋里。
杏花别院
霍君华跪在牌位前,神情落寞。
霍君华:“若我说出一切真相,文家阿兄会为咱们娘俩出头吗?”
凌不疑为霍君华披上衣服,蹲在霍君华对她说。
凌不疑:“孤城的真相,孩儿已经查的有些许眉目了。古往今来,善恶皆有报,阿母放心,做恶者终将得之以罚。”
霍君华:“对,那坏人还活在世上。你一定不要放过。”
凌不疑:“阿母,孩儿要娶新妇了。所有苦难终将皆成过往,我们甘福将至。孩儿的新妇,你会很喜欢她的。”
城阳侯不合时宜的又出现了:“子晟,你要娶新妇。阿父却是最晚知晓的人,你是心中还在怨恨阿父吗?”
凌不疑对这不速之客很是恶心,走了出去。
梁邱飞小心翼翼得说道:“少主公,侯爷说有要事定要见少主公。属下不敢阻拦。”
城阳侯:“莫怪他们,都是为父的过错。听你阿母说,今日你当众向程五娘子求亲了?”
凌不疑:“我阿母?我阿母常年待在杏花别院,不可能告诉城阳侯这些。不知城阳侯说的又是哪位?”
城阳侯:“子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不能拿自己的亲事赌气,程家区区新晋武将在朝中毫无根基,对你毫无帮扶之力。那程五娘子更是声名狼藉,这门亲事对于你全然无益。都城之中谁人不知裕昌郡主心悦于你,无论人品相貌家世门风,汝阳王府怎么也比曲陵侯府好上许多。”
凌不疑:“城阳候嫌当年靠夫人裙带攀附汝阳王府还不够,如今还希望靠我的亲事换得锦绣前程吗?城阳候大可放心,我不会因为心中怨恨任何人,去赌自己的婚事。”
城阳候:“你不怨恨阿父,阿父心里很宽慰。但只是那程氏”
凌不疑:“若城阳候心中还有一丝愧疚之心,就请立即离开这里。我阿母曾经说过,她所见之处不想有你。我这人从来不委屈亲人,所以只有委屈城阳候了。阿起,送客。”
就在这时,霍君华开门出来了,盯着凌益一步步的走来。两人就这样盯着对方,霍君华猛的打了凌益一巴掌。
霍君华:“你算什么东西,不知名的阿猫阿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乃霍氏独女,你个毫无根基之辈也敢来求娶。给我提鞋都不配,我偏要打死你这个浪荡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凌不疑看着打得差不多,便上前拉住了霍君华。
凌不疑:“好了,不要打伤了手。”
城阳候的脸被抓伤:“子晟,这里没有医馆?”
凌不疑:“杏花别院离医馆远得很,城阳候还是快些去疗伤吧。”
袁府
袁善见回到府中后,便走向了自己母亲房间。袁善见想通了这些年困扰自己的事情,他也学会了尝试去爱一个人。
袁善见:“阿母,孩儿要娶新妇了。”
袁氏女君:“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好,程家我会寻个好日子上门交换庚帖。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便好。”
袁善见:“阿母,从我年少起,就筹算过新妇人选。家室,门第,名声,父兄官?,姻亲牵连的势力派系包括品行才学,以及容貌我都想过。可见久了你与阿父二人不同吃不同住,甚至各自怀念心上人后,我便不想成亲了。若世间姻缘都是如此,为何还要成亲生育子女祸害下一辈。”
袁氏女君:“是我们为人父母的对不住你,你阿父本有心上人,我也曾嫁于你大伯。奈何世家联姻,多是错综复杂心寒无奈,所以我们婚后并不和睦,不曾想却因此害了你。”
袁善见:“阿母,起初我并不理解你和阿父。我也恨过你们为何要将我生下来,直到那日上元灯会我遇到了她,起初她并不符合我心中的新妇所选,渐渐地我忍不住想去多了解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影响我,她让我知道如何爱一个人。”
袁氏女君:“是我对不住你,你能够打开心扉便好。”
今晚是袁善见过的最舒心的一晚,自己解除了自己多年的心结,也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这些改变连自己都认为不可思议。
曲陵侯府
夜晚,程少羽在屋中画自己梦中的画面,明明很清楚的记得,但是一画便模糊。心烦意乱之时,听到了一阵笛声。出门一看是程少商在吹笛,披上衣服便走了过去。
另一边,程始和萧元漪也听到了笛声。
萧元漪:“将军,我没想到在她们的心里我竟如此可怕。”
程始:“夫人千万别这般想,这????和????还小。不懂咱们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那日夫人的话虽然委屈了她们但也情非得已。你也莫气她们了。”
萧元漪:“是她们莫要怨我才对,当初是我们对不起????和????。如今她们宁可豁出自己的姻缘,也要与我们对着干,这便是自食恶果。”
程少羽:“阿姊这是心中又有事了?”
程少商回头一看是程少羽:“你也没有睡吗?”
第28章 有人撑腰就是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