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容先在信里还说攒好了结婚的钱就立刻来娶她进门。
苏玉春面若桃花,誓言落在她心头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没由来的感动,要是她在章容先离开前就看了纸条,一定会当着他的面说一句‘我等你!
缘分真的很奇妙,半个月前还是陌生人,现在却已经互定终身,牵肠挂肚。
回了家,苏玉春避重就轻的说了见家长的情况,总之就是一切都很顺利。
苏翠姗认真听着准,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怎么让妹妹嫁得风风光光。小时后村里的大人都说女孩子的嫁妆是要自己攒的。
每次收割的时候,一帮小女孩就跟在大人后捡掉在地上的麦穗,收集满后卖了换点线,纳出嫁的衣服,鞋子。
苏翠姗很惆怅,她是长女,长女如父如母,应该给妹妹准备嫁妆,可现在她带着三个女儿都要依仗妹妹救济,哪里来的钱置办嫁妆。
苏玉春笑,说这事还远着呢,不用那么早考虑。
两姐妹说着贴心话,又谈到了这次见章容先家长的事,一听苏玉春第一次上男方家就做饭做家务,当姐姐的有些担心。
“舅舅和舅妈当然没话说,可听你的意思,妹夫的姑姑不是好相处的人,第一次上门就做家务,就怕被他们家的长辈看轻。”
苏玉春没想那么远,还宽慰苏翠姗别想那么多,她是嫁给章容先,又不是嫁给男方的七大姑八大姨。
苏翠姗是过来人,难免忧色,女人一旦嫁了人,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苏玉春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看见苏翠姗拿着红纸包在偷偷的抹眼泪。
红纸包是章雅梅给的见面礼,刚才苏翠姗帮妹妹整理衣服时偶然发现,打开一看发现才一分钱。
本地的风俗是见面礼多少彰显婆家对女方的重视程度,只包一分钱,这是埋汰人呢!
苏翠姗为妹妹不值,要不是想着准妹夫人品不错,对妹妹后,而且舅舅舅妈都是大好人,苏翠姗真不想妹妹去受这种气。
章容先离开前几天,苏玉春感觉做什么都不得劲,心里空落落的,可很快就收到了王阿伯的来信。
不是翻译的活,而是做手抄本,要求字好看,还要会苏语,王阿伯看过苏玉春的字,这才把人推给了组里。
抄写一本能有二十块,而且还不需要每天呆在翻译组,规定时间抄写完后送回来。
苏玉春把信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确定能接这活就准备进城去。
此外,因为空间里东西不少,苏玉春动了去黑市的念头。
黑市也是集市,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小到鸡蛋,各种票据,大到自行车,缝纫机都能买,当然价钱也要高出不少。
她也是当时听章容先说了一次,心里挂念上了,想去黑市看看能不能掏回什么好货,既当卖家又可以当买家。
去黑市的念头一直不减,但苏玉春忙得没有时间。
因为小孩是顺产的,苏翠珊产后绷不住尿,咳嗽或者打喷嚏随时都得换裤子,苏玉春就让大姐好好卧床休息。
照顾小外甥女的重就落在了苏玉春身上,幸好大丫头刘语安平时帮忙带着两个妹妹,不然苏玉春要忙死。
她也没照顾过小孩子,从刚开始怎么抱婴幼儿都不懂,一切都靠慢慢摸索到照顾孩子样样行,
进城那天还在担心大姐一人忙不过来。
按照王老伯信上的地址找到本地的编译室,一连排掉漆的小破房,墙头遗留下当年苏国建筑物的痕迹。
由王老伯领着进去,苏玉春还是第一次集中见到各个领域的拔尖学者,尽管都是老头老太太,但老学究们各个气质出众。
编译室里气氛压抑,下放到到农村劳动锻炼过的后遗症就是闭口不言最安全,苏玉春受压抑气氛影响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和动作,安静的等着王老伯去取需要手抄的文稿。
兴许都是行业的顶尖学者,少年成才并不少见,没人对苏玉春感兴趣。
死气沉沉的小屋忽然一阵骚动,众人围着捂着胸膛倒地的一位老学究。
老人口齿不清的嘀咕,僵直的视线直瞪着前方,手抽搐着捶着胸。
几人忙奔出屋喊人。
看老者难打胸膛,有人自作主张给老人敞开棉衣。
苏玉春对医学一窍不通,只能将头巾取下叠得四四方方递给照顾老者的老阿姨。
对方感激接过,哀伤叹气。
“六十多岁的人,为了多翻译几本书留给青年们,几天没好好睡了。”
另一老者轻声安慰:
第七十一章 意外宝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