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停下盯着泽，一字一句道：“小程大人都有。而剩余的便只有色了。”他向后倒去顺势坐下，盯着眼前的女子，绝色倾城，举世无双，风情万种。
“小程大人这段时间最迷恋的就是你了。你说，如果你在那间屋里被他看到了，会被吸引过去吗？”他低声，缓缓向前倾，一直盯着泽，不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但是，泽一直很平静，没有表情变化，听完若离的分析，才缓缓道：“啊……是的。小程大人近日确实很青睐小女子。所以，大人，”她回看着若离，微微一笑，“您认定，是我杀了小程大人吗？”
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弱弱地询问。任谁都心动不忍了吧。
“凶手是以利器从后背插入小程大人的要害，一次致命，且伤口很深，所以——一定是个习武之人。”他轻轻拿起泽的双手，细细抚摸。道，“可是姑娘的手光滑细腻，白皙透红，实在不太像个习武之人。”
泽未语，任由他说下去。
若离道：“你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你担心了。”
泽起身向他行礼：“多谢大人，奴家告退。”
泽走后若离并没有立即离开审讯房，他靠坐在椅子上，烛火暗淡，黑影淹没着他，脸庞似明未明，晦暗无比。
他不是没怀疑过是她的婢女小锦做的，可是小锦一直守在她的房门，证人在，无法逃脱，况且小锦虽是婢女，却只是端茶送水的，没有习武之人才有的陈年老茧。凶手是她，却没有证据。捏造，也无法捏造。若离闭了闭眼，良久未走。
泽回了宁香楼，照样做她的花魁，程郢被杀一案没有再找她，她也没有去刻意打听这件事，只不过宁香人多口杂，客人的话音从不收敛，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的后续——是一个小厮杀的，据说这名小厮的兄长被程墨用酷刑所杀，他为了报仇潜入程府做小厮，又找人吸引程郢过去，随后从背后杀害了他。程墨大怒，请旨下令凌迟了那名小厮。事情完结，阖府守丧，披麻戴孝，程墨请假几日安葬了程郢。良升街也被迫笼上一层阴霾。
众人在良升街不敢多言，出了良升街都大胆放言，私下猜设。
有流言流传程郢本身有武功在身，被那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这才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说不定是在床笫颠鸾倒凤的时候被刺的，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云云。
还有人说小厮根本是不存在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查出真相，影响过大，恐惹百姓慌乱，这才匆匆了结下案。可怜程墨一代权臣却连自己弟弟的凶手都无法捉拿归案，真是窝囊。
众说纷纭，不过，此案确实已结，程郢也确实高调入葬，良升街也确实，一片萧瑟，惹得诸位敢怒不敢言，只好来到虔升街来躲躲。
泽仍然每月只接待七人，只不过，没有人再像程郢一般一掷千金包揽整月七次。泽也像从未卷入过此事一般，平平静静如同往常一样。
日子像是被日月交替偷走了，风过树梢吹走了，欢声笑语带走了，沙漏里的沙子被翻来覆去地倒换，时辰一刻一刻地消失。大宁，由夏入了秋，下起了秋雨，落下的枯叶被粘在地上，淅淅沥沥的雨惹人阴郁。
中秋来临之际，大宁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第2章 放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