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是在第十五日回来的。
侍卫发现谢汝的病情严重了,只得违背命令去找了姜遇,禀报了谢汝的情况。姜遇听后深夜回了王府。
最后看到的就是脸色苍白,了无生机的谢汝。
所有人都不会忘记,北遇王当时的神色,阴沉得可怕。当即煎了药小心奉上。可是根本喂不进去药。
努力了几次,姜遇就遣退了左右,一口一口地通过唇舌撬开她的牙关喂进去。
谢汝没有醒过来。
第二日,他依旧如法炮制喂药,一口不落地喂完了。谢汝没有醒来。
第三日,谢汝依旧没有醒来。
圣上听闻此事,派了最好的医士来,开了最好的药,也没能让她醒来。
姜遇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是不是他错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用圣旨将她从原来的生活带离。所以她才会了无生趣地一次次任凭自己死去,好毫不挣扎,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所以他离开了,给她独处的日子。也在一直想个万全的法子,既能成全她,放过她,又能不损害她的声誉。却不曾想得来了她病重的消息。
原来,她真的一点都不留恋地想要离开了。
他这一辈子,都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只有这一次。
他无比后悔,不该为了自己,就害了她。
这次等她醒来,他就放她离开吧。
姜遇坐在床榻旁,盯着她的脸庞,忽然想起了出征前回来的那个晚上。她给他念了一晚上的诗经。
那时候他就在想,真好。听着她的声音入睡,真的很好。
思及此,他轻声道:“我给你念诗经,你安心入睡,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寂静黑夜里,他的声音低缓而温柔。
“南有?湍荆?鹚?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
南有?湍荆?鹚?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湍荆?鹚?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
谢汝是在第五日的清早醒来的,醒来的时候姜遇正在喂药。她的唇下意识动了动,不知是被药给苦愣了,还是被吻怔了。
姜遇双眸对上刚刚睁开的迷离双眼,眼中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欣喜。随后他起身,问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谢汝怔怔地摇头。
姜遇微微低下头,转过身,放下药碗,不明情绪地道:“等你身子好些了,本王会想法子找个体面的理由同你和离。你放心。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喝药吧。本王先去唤医士。”
谢汝刚刚醒来,话都忘了怎么说,听了他的话却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坐起来,从后面拦腰抱住即将离开的他。
姜遇微怔。
谢汝费力地喘着气,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想,和离。”
听了她断断续续的话,姜遇更是怔在原地,细细听着,怕自己听漏了任何一个字。
“我,错了。我之前,只是,忽然忘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解释清楚。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来。可是,”她湿了眼眶,“你,一直都不回来。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一定以后都想着你,以你为先。只要,不和离,不离开。
姜遇让人煮了清稀的白粥,亲自喂给她。谢汝也配合着喝着。
喝了一碗后谢汝就不想
第93章 生辰[1/2页]